安知夏挑挑眉,“焦家人对家里的女人不是特别稀罕吗?按理说好不容易寻到正主,不得更加捧在手心里可个劲地补偿?”
“丫头,人心都是肉做的,焦家人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们没有多少心劲用在这里。”姜老太爷揉了揉她的头发,“感情是相互的,焦云兰哪怕是焦家人,但她对待半路人回来的亲人是带着功利心,根本不纯粹。焦家人是护短些,但他们能在医学方面做出重大成就,人肯定不笨,哪里看不透她?”
安知夏咬咬嘴唇,迟疑道:“姥爷,如果陈阿姨是有预谋地将孩子给换了,而焦奶奶和两个婶婶也真得是祁家人害死的,那身为焦家正主的焦云兰可能在祁家平平安安地长大吗?
今天下午垣哥跟我说细细调查过焦云兰,以前她在祁家虽然过得不算太好,但怎么瞧着都像是陈阿姨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并非是因为她是焦家的孩子。”
姜老太爷眸子一缩,“可是焦家暗地里给焦云兰做过三次亲子鉴定,三次报告都证明她确实是焦家的孩子。”
“那就再做一次!”安知夏猛地站起来说道。
“行,我改天趁着焦家老二在家的时候去一趟,咱拿到样本后,谎称是受人之托。如果他们依旧有血缘关系,那我们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咱再将事情合盘拖出。”
“嗯,我觉得焦云兰被发配到劳改场之前,得要求见见我。”
果然第二天她上班时,有个局子里的同志寻来,说明了来意。
面对确凿的人证、物证,焦云兰依旧咬着牙不认罪,坚持要见安知夏一面才会签字画押。
安知夏想了想,先去运输大队寻房垣,得知他带车队去邻市,便在哥哥强烈要求陪同下去见焦云兰。
焦云兰的头发刚留长一点,之前参差的痕迹变得浅淡。不过在局子里呆了一天,她鲜亮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和脸蒙了一层油光,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重。见到安知夏到来,她眼睛里盛满了疯狂的嫉妒和恨意,可她依旧神色淡淡,安静地带着银镯子坐在桌子后面,暗哑着嗓子道:“你来了。呵,我以为清傲如你会拒绝,没想到你也是俗人一个,看到我被关起来,迫不及待来看我多凄惨?
不过你想错了,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不会认!
你想要陷害除去我,做足了人证物证,也只手遮天,但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要喊冤叫屈。我相信这世上还有公道与公平,早晚有一天,你我的位置会调换!”
安知秋气笑了:“你有什么好让我妹陷害的?你长得好看,还是能力强悍,又或者男人出色?样样都不如我妹,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看一眼都嫌脏,更不可能动手去捉你。”
“我活得堂堂正正,不奉承她、夸赞她,还处处跟她对立。她看我不顺眼自然要到处卖弄美色,陷害我将我关起来!”焦云兰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