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嫂子和牛蛋接回家了,”他小声地说道,“早上有人装扮成护士偷孩子,已经掉了三个了,各个都是男孩儿。
医院里太乱了,人来人往的,扭头的功夫孩子就没了。其中一个,”他声音停顿下,咬着牙说:“其中一个孩子跟你嫂子是一个病房,昨晚刚生下来的。
早上正是护士和医生换班的时候,大家伙也刚刚睡醒,到处接水、上厕所、打饭,还有不少拎着东西来探望病人的!
那个护士早上还拿着病历本挨个询问产妇的情况呢,谁能想到她是个人贩子。”
安知夏听了脸色都忍不住泛白,肚子抽疼了下。“追不回来了吗?”
安知秋轻叹口气摇头说:“应该是团伙作案,这事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医生和护士多次叮嘱,让孩子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没有一个丢掉的孩子被寻回来过。
那批人特别狡猾,便衣公安蹲守过许多次,都没有抓到过他们。”
“嫂子和孩子没事吧?”她也无奈地叹口气。
“孩子没事,能吃又能拉,就是你嫂子吓得够呛,差点将娃的口粮给吓回去,”安知秋依旧后怕地说。
“往后咱都要注意点,不仅婴儿,就是孩子大点也不能离开人。”安知夏叮嘱着:“现在人贩子特别丧心病狂,为了钱什么事情不敢做?别说孩子了,就是单身女同志也很容易被人拐卖到山沟沟里。”
安知秋听得瞪了她一眼:“行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敢让你跟你嫂子出门了。”
安知夏笑着吐吐舌头。
安知秋报信后,留下自己顺路捎过来的晚饭,跟她约好明天一早来接他们母子四人,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吃过饭后,孩子们消化食完便趴到炕桌上写作业。
周五晚上家属院里格外热闹,孩子们疯狂吵闹声能刺得人耳朵疼。不过三个孩子学习习惯很好,他们一般都要在这一个晚上将作业给写完。
安知夏则将茶几给升起来,自己趴在上面开始写这个月的稿子。
周六不上学,安知夏又因为怀孕贪睡,所以早上锻炼项目被取消了。孩子们按点起来,蹑手蹑脚地洗漱完,默背了会课本和单词。
安知秋接他们的时候,安知夏也才起来收拾完。
自从她辞职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到电视台家属院,一路上遇到不少面熟的人。
对面的人有些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有些则是讪讪地快步擦肩而过,有些则直接漠视甚至于说上几句酸话。
安知夏丝毫不怯,也回之一样的态度。
孩子们一进门直奔卧室看孩子去了,不住地小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