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冷哼着：“上学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孩子能往上念书，甭管姑娘还是小子，我都供起来。

能上多少年级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巴巴望着自己的孙女们，脸色微缓说：“你们年龄大了，但努把力也能从咱村子、小县城里走出去。

奶奶就这么点能力，给你们贴俩念书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如果你们刻苦学习和练习跳舞唱歌，说不定等初中毕业就能进入文工团，工作有保障，以后找对象也上了好几个档次。

奶还能享你们的福呢。”

小姑娘们被奶奶画得这张饼给惊住了，忍不住颤声问道：“奶，我们，我们真得只要好好学习和练习唱歌跳舞，就能进入文工团？”

“那可不？你们想呀，农村里能念到初中毕业的人多不？”

他们齐齐摇头，一个村里有几个就不错了而且还大都是男孩子。

“城里人能够让自家孩子学习唱歌跳舞的人也不多，可是文工团每年都招人，夏华这么大，咱四处寻摸下，肯定能上的。

你们工夫到了，自然是有回报的！”

孩子们听了激动的不行，好像自己已经穿上绿色的服装，帽子上是鲜红的五角星，英姿飒爽地垮着军绿色帆布包，穿着迷彩鞋，身后跟着一群艳羡的村民。

“奶，我学！我就是不睡觉不吃饭，也要学！往后我给您养老！”

“奶我也学！我干活的时候就背书，不浪费时间，争取快点赶上同龄人。”

两个小姑娘满是渴望和信心十足地承诺道。

“好好好，这才像是我的乖孙，”老太太终于露出点笑脸，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剥开吃了吧，有奶在，谁都抢不走。”

俩小姑娘连连点头笑着剥开纸，犹豫了下让了让丁老太，然后才痛快地放到嘴里眯着眼，享受那快要将自己吞没的奶香味道。

旁边的三个男娃馋得直流口水，“奶，我们也好好学习……”

丁老太瞥了他们一眼，眉头微蹙着嫌弃地说：“你爹娘供你们念书，可你们不珍惜机会，上几年学了，才认识多少字？”

他们缩着肩膀，受不住奶香味，最小的那个瘪着嘴快哭了，“奶，如果我考班里第四十名能有奶糖吗？”

丁老太嗤笑声：“你们班一共四十五名，你考四十名？

你们三个混小子，谁能考班级第一，我就给他买奶糖吃！”

“我！”三个男孩儿挺着小胸脯，扯着嗓子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