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还安排了人救了叶彦宁?”叶昌祯不高兴地质问。
“是那个人的意思。”赵少谦回答。“如果是我的意思,最好一刀要了他的命,可是那个人却安排了两个人进了叶府。”
“进了叶府又能怎么样?叶惊鸿和叶彦宁两个都不是傻子,相反他们兄妹两个对任何人都还保持着警惕。就是府里的下人,警惕之心也是很高的。”柳永溪用过来人的口吻说。
“叶惊鸿的编织技术、刺绣技巧、印染都很特别,那个人的意思是想安插人接近叶彦宁以后,找到机会,哪怕是偷学到一样东西,我们也有更多的资本去和叶家斗起来。”赵少谦阴沉着脸说。
“我们垄断了江南大多数的丝绸,而另一部分则被太子妃娘家收购。陆家不笨,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我们对上叶家,他们肯定不会傻站着光看热闹。只要他们在暗处对叶家出手,有利的条件就站在我们这一边。”叶欣婉分析。
“欣婉说得有理。”赵少谦附和着点点头,“而且叶惊鸿显然还想对我们赵家出手,新开的酒楼就是她给我们的警告。”
他没有明说的是,自从叶惊鸿的酒楼开张,他们在京城里的酒楼生意已经差了很多。
大多数的客源已经被叶惊鸿给抢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客人则分散到美味斋了。
营业额的大幅度下滑,让赵少谦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
从内心里讲,他也更希望将叶彦宁给处理掉了。
这样一来的话,和叶彦宁兄妹情深的叶惊鸿必然会受到沉重的打击,从而让他们也得以喘息的机会。
可那个人却放出话来,要安插人手进到叶府去,他赵少谦,一个商贾之人的身份,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京城里坐等吗?”叶昌祯问。他们三家在江南是望族,可到了京城里却什么名气都没有。
所以他们的父辈希望他们这些年轻的小辈们能到京城里发展,将来在京城里也能安营扎寨下来。让叶家二房掌管叶家,明显是有些言不明名不顺的。
何况叶惊鸿和叶彦宁现在都在京城中,叶惊鸿的身份还如此的显赫。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宫里有人给他们撑腰,叶惊鸿想处理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在前途渺然的情况下,他们几个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对,只能等。”赵少谦肯定地回答,“对方不动我们就不能动,反正再过两三个月以后,叶惊鸿手里的存货不多时,她必然会先焦急。而且秋季过后,冬季正是生意上升的季节,叶惊鸿想翻身,也必然要等一段好长的时间。”
“不错,只要我们死死抓住货源,她叶惊鸿也没有办法。”叶欣婉冷然说。他们三家能抓住夏季秋季的蚕丝,那么就能掌握明年三季的。
“我也去信,让柳家的染工尽快寻找新的印染方法,努力破解叶家的印染技术,只要我们几家齐心协力,我不信就打不垮他们兄妹两个。”柳永溪恶狠狠地说。
叶昌祯点点头,也燃起了斗志,“我回去后也写封信,让府里人注意一下叶惊鸿的布料,看看能不能破解他们编织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