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江南,江北地头,未曾听闻阁下的名号。”
赵令武郑重向许易抱拳道。
无论在什么地方,强者总是受人尊重。
许易道,“某名号不显,却也正常,多年闭关,隔绝尘世,世人已不知我夷陵公子的名头了。”
他不喜欢什么“老魔”的名号,到什么时候都喜欢“公子”的称号,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依旧十八岁。
却不知他才报出名号,底下一帮人已经窃窃私语开了,互相传递着意念。
“夷陵老魔,没听过啊。”
“此人火雷双修,不该无名啊,多年闭关,能闭多久?一百年?一百年前,也未听说谁雷火双修啊。”
“此人如此狠辣,夷陵老魔怕是要成为江南江北地面上,一个绕不开的人物。”
“…………”
众人窃窃之际,陆镇海如被春风,深深向许易一躬,“没想到原来是多年以前,震惊江南的夷陵兄,夷陵兄的大名,陆某如雷贯耳,只恨无缘识荆,今日一见,可谓大慰平生。”
许易摆摆手道,“你出令符,我帮你战斗,如今已然战而胜之了,某就告辞了。”
他对这位圆滑得过头的陆家主,半点好感也欠奉。
陆家主苦求道,“夷陵兄,夷陵兄,千万渡我一渡,只要夷陵兄出手,我陆家上下没齿难忘。”
他不敢和许易纠缠那颗金令符,到底是打全场,还是打一场的问题。
如今,许易的身份地位,已经起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死乞白赖留在陆家的无用陪衬,而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除此外,两次辣手杀人,铁血魔头的形象,同样深入人心。
面对这样的一个存在,陆家主如何敢不郑重相待。
当然,放许易离开,也是一个选择,毕竟,枯木老祖已死,赵令武不可能再找到这等级数的强者,他这边的两大入选强者,未必不能底定胜局。
奈何,他先前的算计,被许易捅破,如今这把戏玩不转了,两大强者未必愿意为他出战。
所以,还是苦求夷陵老魔为上上策,只要许易愿意出手,除非是赵令武请来了鬼仙,否则,这局他赢定了。
可赵令武可能请来鬼仙么,若真能请来,只需鬼仙露一面,他陆某人也就绝望了,哪里还有这许多事。
“抱歉,许某尚有急务,爱莫能助,陆兄另寻高明吧。”
许易对陆家主的观感极差,哪里愿意为何赴汤蹈火,收多少好处,办多大事,是他唯一能做的。
陆家主急急传出意念道,“夷陵兄得了金令符,必定要去点官,我祖上曾于如今东判府中的大吏宋友龙有深恩,当初宋友龙赠我祖上一面玉牌,亲他日我陆家人持此玉牌找上,他必定全力相助。有宋友龙为助,夷陵兄点官之事,必定十拿九稳。我说的玉牌和宋友龙之,绝非杜撰,不信许兄可问场间诸君,包括赵令武,他也知道此番秘辛。”
传罢意念,陆镇海又苦苦哀求,许易顺势道,“也罢,看陆兄心诚的份儿上,某再为陆兄战几场,还请赵家主派人吧。”
他是实在人,有好处就办事。
赵令武盯着许易道,“我劝夷陵兄见好就收,不要蹚这浑水,因为继续蹚下去,你会发现会把自个儿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