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易忽然斜刺里杀出,来了这么一手,令他防不胜防,让他没来由生出一种无力感。
许易冷声道,“曹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儿就没想救遂某,若不是怕惊动表岑这蠢货,你们便第一个上手了,谁又不比谁傻多少。我好心好意来助拳,就为赚点辛苦费,没想到你们无极殿谋划这么大。”
“不是要分润那禁阵中的灵药,而是要全要。这等情况下,你们是断不会容我,表岑,熊令活命的,我料得没错的话,无极殿的大军此刻已在小还山外,张网以待了吧。我若还指望你们,这条命肯定玩完。”
这番话,还真不是许易虚张声势,他在无稽崖的那些日子,虽说结结实实睡了好些天,但这睡觉是在弄到了有效信息后,才踏实入睡的。此番,金氏兄弟所谋极大,要做的准备自然非小。
动静一大,自然瞒不过许易那几乎覆盖整个无稽崖的精妙感知,金氏兄弟打什么主意,自然不难猜。此刻,他将其中隐情喝破,虽未出示任何证据,表岑和熊令已彻底变了脸色。
金秀哈哈一笑,“表兄,熊令叔父,休要听这混账胡言乱语,我金秀的人品如何,你们不是没有耳闻,即便不提这个,难道我无极殿真的疯了吗,要同时得罪正一天王府和皇道天王府。”
表岑面上的表情稍稍松弛,指着许易才要说话,许易先开口了,“得罪?犯不着得罪,到时候把罪名推给徐胭脂就是了,报个战死,自是谁也不得罪。表兄,熊令兄一番辛苦,全给人做嫁衣了。”
表岑的脸色又紧绷起来,金秀气得后糟牙都要咬碎了。孟德缓缓开口,“也罢,既然表兄和熊兄心存余虑,咱们还是按照先前议定的,共同以七寸钉头书明誓,如此,二君当消除戒心,攻诛此獠。”
许易冷笑,“既然如此,缘何不加我一个,曹兄,我和你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诛我作甚,徐胭脂我已经拿住了,大家可以庆功了呀。”孟德终于回过味儿来,感情许易这“曹兄”是在叫自己。
他懒得理会这细枝末节,盯着许易道,“遂兄当然可以加入进来,但在此之前,还请遂兄先放了二公子,大家的冲突,完全是因为不信任,而产生的误会,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许易道,“曹兄所言极是,本来,大家都是坐同一艘船的,即便各怀心思,为的也不过是禁阵中的灵药,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这样吧,不如大家都歇歇,这八景八深大阵,也维系不了多久了。
等这大阵一消,熊兄整顿完兵马,封锁了小还山,咱们再立下誓约不迟。那时,不管无极殿有没有援兵前来,咱们都不用忌讳了,那时,再签订七寸钉头书不迟。诸君以为如何。”
熊令眼神一亮,“姓遂的这句话还算……”
他话音方落,金秀的身影陡然虚化,转瞬化作一团流光,直射许易,尽管许易早有防备,还是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他和徐胭脂的灵力才攻出,一道金色佛手便印在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