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敬而远之就是了,至于阿婉和阿宁,什么嫁妆不嫁妆的,这明明是李氏的诡计,她们年纪还小,又一向不使心,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你想开些,先别理她们。”
“嗯,我知道,阿婉和阿宁一向天真烂漫,我没怪她们,我就是觉得,我这心里,一直拿阿婉和阿宁当嫡亲的妹妹一样看,她们这样……这样……”顾姨娘握着胸口,看起来难过极了,“我好难过!”
“别想那么多。”姜焕璋一阵心疼,将顾姨娘揽在怀里,声音更加温柔,“你听我说,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多理会,眼前,咱们有几件大事,头一件,就是这府里,一定要法度严明,令行禁止,要做到内言不出,外言不入,人人都要苛尽职责,咱们绥宁伯府,不能比京城别的人家,哪怕是随国公府,咱们不能比他们差了,这些不用我多说,你都知道,这上头,你要好好下点功夫,先把这府里打理好,若有刁奴,你只管发落,不管是谁,听到没有?”
顾姨娘赶紧点头,心里却一片茫然,随国公府?谁家能跟随国公府比?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哪有什么内言外言的?这府里,现在不是挺好么?一直都挺好,还要怎么好?
她一生下来,顾家就已经穷败了,她长这么大,来往见识的,除了自己家,就是绥宁伯府,从小到大,绥宁伯府在她眼里,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家……对了,还有永安伯府,她跟着姨母去过一趟,那是真好,哪儿都那么富丽堂皇,哪儿都晃眼,又富丽又清雅,到处都好看极了,要照永安伯府那样吗?那得多少银子?
“第二件事,咱们的铺子,庄子,你现在就得上手打点起来了,你从前没打理过庶务……不过这个极容易,你这么聪明,把掌柜庄头叫进来,问上几回,就能明通这中间的关节道理了,你记着,一定要把咱们的铺子、庄子仔细打理好,多花点心思,你放心,咱们府上如今……总之你记着,往后,咱们最不愁的就是银子,银子就象水一样,从咱们铺子里、庄子里,会源源不断的流进来,你只要看着各处,别碍了银子流进就行了。有了银子,诸事都好办。”
“是。”顾姨娘听的两只眼睛里金光闪闪,跃跃欲试,她读过好多书,她最爱读关于财货的书,她做梦都想着有好多银子,有花不完的银子,过最奢侈的日子!
姜家书楼里那些关于财货的书,每本她都细细读过,象表哥说的那样,她诸事都通,不过少个机会上手而已,现在,这上手的机会总算来了,那个女财神……她肯定没她读的书多!这一回,她肯定能做个比那个女财神强一百倍的财神!
有了银子,她要做一身绣金到底的袄裙,她也要每天一碗燕窝粥,要最好的燕窝!
“第三件,下个月初一是阿娘生辰,虽说不是什么整生日,不过,也要好好操办操办,一来,让阿娘高兴高兴,二来,你也练练手,第三,借着这个机会,你也好认识些人,往后有个来往。”
顾姨娘眼睛更亮了,连连点头,表哥对她,真是太好太好了!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去打理家事了,晚上别等我。”姜焕璋今天要陪晋王去宝林寺听经祈福。
“表哥,你的伤……”顾姨娘依依不舍的拉着姜焕璋,她不舍得他,表哥一走,她就没了主心骨,再说,表哥额头的伤还没好,戴了只幞头,将将盖住。
“我没事。”
顾姨娘提到伤,姜焕璋只觉得额头伤口被幞头压的有几分疼痛,可是,他不能再歇着了,再歇,又要被墨七抢去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