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这个王八蛋,这关我什么事!我哪儿惹他了?这事……我得去衙门,得把这事说清楚!”周六再怎么着,轻重还是知道的,无缘无故把杨舅爷剥光赶得满街跑,这可不是小事!
“你去衙门有什么用?跟几个快死的人争辩?有什么用?你得去找晋王理论这事……好象不对!”宁远看起来十分头痛,“晋王既然栽赃你,你去找他,他也不会改口,这事怎么办?晋王可是皇子!要不去找皇上说说这事?要不找你姑母?这事……”
“我去找四爷!”周六已经有了主意,“这个王八蛋!我哪儿惹他了?失心疯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怎么没惹人家?”宁远慢吞吞提醒道:“杨舅爷的亲事,不是你告的状?听说晋王为了这亲事,碰了几十个钉子了,人家好歹是位皇子,平白无故的被人折了这么多回面子,说起来,都是因为你那一状。”
“这能怪我?”周六急了,“好杨蜗牛一滩臭狗屎一样,天天堆在软香楼对面,你难道不恶心?再说,他舅舅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没成家,我说一句怎么啦?他不嫌丢人,姑母还嫌丢人呢,这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难道怪贵妃?要不怪四爷?怪大爷?你看看,人家不但狠咬了你一口,软香楼也顺带砸了,还不是因为这事最头上是从杨舅爷看上阿萝开始的?照我说,你就服个软,把阿萝赎出来,给杨舅爷送去,好好陪个礼,这事也许……”
“呸!”不等宁远说完,周六气的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他算什么东西!两滩臭狗屎!我怕他?呸!”
“嘘!”宁远一把捂在周六嘴上,将他往旁边拉了拉,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松开捂在周门嘴上的手,低低道:“你叫什么?你瞧你,怎么笨成这样?你就不能动动心眼,想点事儿?”
“想什么?他就是臭狗屎!”周六脸红脖子粗。
“笨!”宁远一巴掌拍在周六头上,“我问你,晋王平时脾气怎么样?硬气不硬气?”
“硬气个屁!他脾气怎么样,他敢有脾气?呸!”
“对啊,平时连脾气都不敢有,怎么今天突然硬气成这样了?当街差点打死人,明知道这软香楼咱们兄弟三天两头过来,还敢砸的粉碎,一伸手把这屎盆子硬生生扣到你头上,他哪儿来的胆儿?”
宁远问到了周六脸上,周六一脸茫然,“也是啊,对啊,他哪儿来的胆儿?远哥你说他哪儿来的胆?”
“唉!”宁远叹了口气,“长点心眼啊,小六!你怎么不想想,他如今靠上了谁?他舅舅那亲事……”
“我也想到了!”周六一拍巴掌,“怪不得!这不是他硬气,这是……我去找四爷!他这是报复!他那把火,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报到我身上?什么东西!我去找四爷!”
宁远松开周六,看着他上了马,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