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不就是逼我死吗?”阿萝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六少爷,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活不了了,我就不活了,拿把剪刀自戳在你面前好了,要不在四爷面前,到你们随国公府门口?还是四爷门口?”
“行了行了,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哭,别说什么戳不戳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行了行了,这事你别急,你也知道这事得四爷做主,我去找四爷,我这就去找四爷,问问四爷怎么办,这样行了吧?你先回去。”
周六被阿萝哭的浑身燥汗,也是,四爷宠幸她这事又过到了明路上,京城哪还有人敢到她的软香楼去?没有银子,四爷再不接她进府,不给她银子,难道让她喝西北风?
这事是得问问四爷怎么办。
阿萝听周六这么说,松开他,软软的抽泣着,深曲膝福下去,“六少爷,阿萝和软香楼几十号人的命,都在六少爷手里,六少爷的大恩大德,阿萝没齿不忘,六少爷,您可得快点。”
“放心放心!”周六满口答应。
送走阿萝,周六上了马,骑在马上,呆怔怔想着这事。
四爷肯定不会接阿萝进府,他就是再喜欢阿萝,这个当口儿也不能接阿萝进府,坏了大事,不接阿萝进府,就得给阿萝银子,这银子……肯定是吩咐他给银子,他哪有银子?跟家里要?要是从家里帐上支出来,肯定瞒不过大伯和大哥,大伯和大哥知道他每个月支银子给阿萝,肯定又得生出事来……
找阿爹?这事不好找阿爹,再说阿爹哪有银子?阿爹有银子也是自己的,替四爷出这个银子……这银子还不知道要给多少月多少年,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银子的事……要不找远哥讨个主意?远哥那么聪明,他肯定有主意,就去找远哥!
周六打定主意,调转马头,直奔京府衙门。
宁远却不在京府衙门,周六再往殿前司去,果然,在殿前司演武场上,找到了刚刚从场上下来的宁远。
“远哥你这功夫真厉害!”在旁边看着宁远一个人摔倒四五个侍卫的周六,羡慕的两眼绿光。
“这功夫叫厉害?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上场试试?”宁远一边接过小厮递上的湿帕子擦着手脸,一边随口答着话。
“远哥,我找你商量点事。”周六十分狗腿的从大英手里接过茶捧到宁远面前。
“找我商量事?没银子用了?”宁远接过茶,一口气喝了。
“不是,”周六一口否了,叹了口气,“不过也快了。”
“什么事,说吧。”宁远和周六在旁边坐下,宁远看着场上的比试,显得极其随意不在意。
“是阿萝的事……”周六先将阿萝找他的事说了,“……四爷对阿萝挺中意的,不过这会儿肯定不能接她进府,要是接她进了府,乌台那帮乌鸦不得疯了一样的咬四爷?四爷肯定是给银子,四爷那脾气,就是吩咐一声,我跟他说这事,他一句给银子吩咐下来,唉,我到哪儿弄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