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宁家,不是从会走路起,就得天天早起练功,听说天不亮就得起来。”高子宜惊讶问道。
“北三路那天,要辰初辰正才亮呢!”宁远斜着高子宜答道,高子宜呆了呆,噗一声笑出了声。
“再说,我阿爹恼我,不就是因为我总起不来,其实我这功夫也不差,至少比你们强。”宁远接着道。
“比我们强!”高子宜哈哈大笑,“你也好意思!你们宁家以武立家,我们……我,墨小七,就是六郎家,也早弃武从文了,还有他们,哪有以武立家的?你好意思说至少比我们强,我要是说我识字比你多,是不是有点欺负你?”
众人哈哈大笑,宁远浑不在意,“姓高的,你就不怕我揍你?我可告诉你,若论揍人打架,我一个人,打这一屋!要不要拭拭?”
“你先跟这几个美人儿打一场。”高子宜毫不在意,笑的前仰后合,阿萝看着脸色往下沉的宁远,眼里透着惊恐,急忙拿过杯酒往高子宜嘴里塞,“若论和美人儿打架,谁也比不过高五爷。”
“这话谁说的?高五爷可还没跟你打过架呢。”高子宜就着阿萝的手抿了口酒,随口问道。
旁边的柳漫忙上前笑道:“是我说的,我可没说错,你们说是不是?”柳漫回头和诸女伎招呼,诸女伎都是圆场的高手,七嘴八舌,眨眼就岔开了话题。
宁远懒散的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圈椅里,高高翘着二郎腿,端着只大杯子,一口接一口喝着酒,仿佛已经的醉眼迷离不清的双眼,瞄着高子宜,再看看搂着云袖要听曲儿的周六,心里十分沉郁。
看高子宜这样子,高书江倒向四皇子的事已成定局,成了定局,家人自然要知道,特别是象高子宜这样,深得高书江宠爱,也是高书江得力膀臂的儿子。
高子宜对周六的态度和从前不同,从前是敬而远之里透着点儿怕,现在,他对周六十分亲呢,不但不怕,还有几分居高临下,那就是说,在四皇子面前,高书江比周副枢密份量重多了。
周副枢密最多算不蠢,高书江可是个人精……
宁远越想越烦恼,头往后仰,仿佛已经醉的无力支撑。
离他不远,高子宜不依不饶,纠缠挤兑,总算让墨七吐了口,只要阿萝肯,今天晚上他就让他,让他歇在软香楼。
阿萝吃吃的笑的止不住,就是不说话,不说请高子宜上软香楼,也不说不请,只把高子宜急的抓耳挠腮。
高子宜圈着仿佛笑软了的阿萝,咬着她的耳垂,“小妖精,爷告诉你,今儿个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爷想你,都要想出病了。”
“五爷别……痒……”阿萝笑的更加柔媚,却还是不吐口,高子宜正要再进一步,多多一路小碎步直奔到阿萝面前,“小姐,妈妈让您回去,说有急事,急的不得了的大事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