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场痛哭透过来气了,又被墨七成不成亲,几句话说的头顶乌云,连宁远都把肩膀耷拉下去了,三个人都垂头丧气没心情了,一杯接一杯碰着喝闷酒。
周六先倒下去了,墨七多撑了一会儿,宁远一人喝无趣,阿萝赶紧拿杯子陪着,一会儿功夫阿萝就喝的心跳脸红,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宁远身上歪。
宁远叫多多进来把阿萝扶到一边,自己又闷声不响喝了大半坛子女儿红,晕晕乎乎觉得有了酒意,站起来往外走,下了楼,风一吹才想起来,周六和墨七还在楼上呢,打了个酒嗝,转身上楼,一手拖一个出来,站在楼梯口,转过来转过去试了半天,楼梯太窄,一边拖一个再加上他自己,怎么也下不去,随手丢下一个,扛着墨七先下了楼,扔到楼下,再上来把周六扛下去。
楼下的闲人,加个杜妈妈,看宁远面色如常,神色如常,压根没想到他也喝多了,直到他上楼拖下来一个,又拖下来一个,才意识他可能酒多了,不然肯定叫小厮了,哪会自己这么傻呼呼的一趟一趟的跑。
杜妈妈不敢多话,赶紧让人叫了周六和墨七的小厮进来,马是不能骑了,赶紧找车。
宁远是把两个人都扛下来了,可他压根没想起来斗蓬这件事,连他在内,三个人光着头,一件薄棉袍站在寒风里,宁远还好,他穿不穿斗蓬无所谓,等杜妈妈急如星火的把三个人的斗蓬拿下来,墨七和周六都冻的至少有了三四分清醒了。
杜妈妈拿下来斗蓬,又急急忙忙让人拿了三个手炉过来,宁远没要,墨七和周六抱在怀里,周六连打了四五个嗝,猛一拍额头,“远哥,差点忘了件大事!”
周六摇摇晃晃往前冲了两步,转个身再冲回来,冲到宁远和墨七面前,一把揪住墨七的斗蓬,脸凑到宁远面前。
“远哥,我来的时候,我阿爹交待了……件事,让我探探你的话,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进京啊?我阿爹说,你肯定带了不少人进京,还都挺厉害,你到底带了多少人哪?给我个实话,我好跟我阿爹交差!”
周六啪啪拍着墨七胸前,宁远本来七八分的酒意,被冷风一冲,再听了周六这番话,用力咬了下舌尖,心里一阵清明,眯眼看着周六,抬起胳膊压在周六肩膀上,俯耳过去,“多少人?屁的人!小爷是被我爹,我那个大哥赶出来的,能带多少人?还不少?做梦呢!我告诉你,我知道你爹……这是咋回事,我告诉你,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听到没有?”
周六不停的点头,墨七也不停的点头,这事跟他有关没关,他这会儿搞不清。
“我去接我那个大姐,你知道我大姐是谁吧?”
周六点头,“这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呗。”
“对,就是她。接到半路,下大雨,大雨!这么下!”宁远在周六和墨七头上各拍了一巴掌,“特别大!大雨中,有刺客!”
周六和墨七还是不停的点头,杜妈妈听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急忙挥手把几个帮闲赶的远远的,自己也赶紧往后退,退到听不见的地方。天哪,这不是她们该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