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样吧,我看把孙娘子放在地上躺着也不是个事,她又不是咱们家人,在爹娘的屋里不合适,不如放到外面去?”王永珠试探着说道。
王永贵眼中掠过一抹喜色,不过立刻低下头去,蹭到王老柱身边,想抱王老柱的腿,“爹啊,咱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老妹来作主了?爹,我是您儿子,将来要给您养老送终的儿子啊,你怎么能因为老妹几句话,你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又没别的要求,就是要纳个妾,既不要家里人花一分钱,阿福还给家里带回来一笔家财,这么好的事情,你们咋就非跟钱过不去啊?”
张婆子一脚就踢上了王永贵的心窝子,“滚,带着你的这个瘟神狐狸精,立马的滚,再说一句你老妹不好,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再让你滚。把这个瘟神狐狸精给老娘丢到外面院子里马车上去。”
没奈何,王永富和林氏只好上前,合力将孙寡妇给抬到了院子马车里,人还不敢走开,怕出个啥事,守在马车边等着金斗把老刘大夫请来。
几个孩子,也被王永珠给哄到院子里去了,单独留下了江氏。
等到人都清场完毕,王永珠才开口:“三哥,说吧,你非要留下这孙寡妇,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这话一出,大家都一愣。
王永贵也不抱着王老柱的腿哭嚎了,翻身坐起,冲着王永珠一竖大拇指:“还是小妹懂我啊!”
这下,不仅张婆子和王老柱看出这里面有猫腻,就连一直无声流泪的江氏也觉得不对了。
都看向了王永贵。
王永贵这才小声的将自己的盘算一一道来。
最开始孙寡妇掏包子钱给他解围,他还只当孙寡妇好心了,可后来孙寡妇有要带他到家里疗伤,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这么些仙人跳啊的手段,他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了。
第一反应就是孙寡妇是不是看上他啥了?可一想,自己又没钱,还能骗啥?再说了,他身无分文,身上又受伤了,想回家都难。
既然这孙寡妇能提供住处,还能养伤,怕啥?自己贱命一条,保不准最后谁吃亏呢。
尤其一路听那些闲言碎语,他心里还揣摩着,是不是孙寡妇寂寞难耐,看上自己了,他也不吃亏,来个露水情,等养好伤后一拍两散。
到了孙寡妇家后,孙寡妇那是千般温柔,万般小意,伺候得王永贵舒舒服服的。
王永贵越是享受,心中就越是警惕。
没多久,孙寡妇就露出要跟他回乡下的口风,他也光棍,只说自己家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回去干啥?不如就两人留在县城做个现成的夫妻多好。
孙寡妇开始一愣,后来就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在县城呆不下去了,名声都坏掉了,如今想从良,跟着王永贵回乡下当妾都行,还许诺把县城的房子卖掉,自己这辈子的积蓄都带上,全部带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