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以为是对手家对自己出手了,或者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没想到,却原来是自己那婆娘那边的祸事。
当初那个被利用干净,最后在成亲当天断亲的张春桃,几十年都无声无息的,没想到倒是养出来这么厉害一个闺女,这是要给张春桃出气?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是如何有这样的底气?还有这样的手段,不过几句话,就将田家胭脂水粉铺子的名声给败坏得差不多了?
只怕这丫头后面有人!
田货郎心中又惊又怒又怕,勉强安慰了两句那伙计,走出来,就看到自己老二田四海,正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
见到田货郎,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田货郎吩咐道:“你媳妇怎么样?要是没大碍,就接回家去养着,都便宜些!”
田四海知道自己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自家媳妇还没醒来,不过,这医馆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自己媳妇留在这里,说出去不太好听。
因此也就点点头,将方氏给抱上马车,拿了些药,就充满回到了田家。
进了田家,张秋菊和大儿子田五湖也早就得了消息,心中本就焦急,要是这田四海在家里,张秋菊就要让田四海出去打听消息了。
可一看大儿子田五湖那老实的样子,知道就算自己这大儿子出去,也是白去,说不得还倒生些是非。
干脆把田五湖给拘在家里,母子俩加上老大媳妇陈氏,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见田货郎他们回来了,一起都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就问:“当家的,到底出了啥事了?是那个杀千刀的在咱们铺子闹事?报官没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打板子——“
“爹,你没事吧?”
“爹,弟妹这是咋啦?”
……
田货郎不耐烦的冲着田四海,“将你媳妇送回房里去,你一会到堂屋来。”
田四海点点头,抱着方氏进屋去了。
张秋菊见田货郎这是有话要说,忙催促老大媳妇陈氏:“你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去照顾你弟妹去?一天天的,跟猪油灯盏一样,拨一下才亮一下,咋就这么死心眼?”
老大媳妇陈氏也不敢还嘴,低头答应着去了。
剩下田货郎到了堂屋,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田四海将方氏往床上一丢,跑到堂屋,就听到田货郎在问:“你那姐姐当初嫁的人家不是个乡下汉子吗?”
张秋菊点点头:“可不是,当初是给人当填房去的,那家子也算有钱,当初她公爹在镇上给人当掌柜,不过后来好像就不做回乡里种地了。咋滴啦?”
田货郎没好气的道:“咋滴啦?咱们家今天铺子就被你那大姐的闺女给砸了!不仅如此,她还造谣说咱们家的脂粉有问题,那些买过咱们家脂粉的客人如今都跟疯了一样,不仅砸了咱们家铺子,还将人也给打伤了。如今药堂里还躺着好几个呢!老二媳妇也受伤了!”
张秋菊顿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喊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