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别墅里,陆承均醒来下楼,看到马茉莉已经做好了早餐。
尽管她穿着顾景柔以前的睡衣,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们两个有本质的不同。
如果说顾景柔是一朵带刺的白玫瑰,那么马茉莉就是一朵温婉的蝴蝶兰。
“早啊,”看到他下来,马茉莉忙从砂锅盅里盛了一碗粥:“赶紧来喝粥,我熬了一个小时呢,现在不烫了,正好可以喝。”
她总是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像极了一个宠孩子的母亲。
陆承均走过去缓缓坐在桌边,看着桌子上丰盛又养胃的食物,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也很无味。
随便喝了两口粥后,陆承均便上楼去了,之后,马茉莉就再也没有看到他走出房间。
……
楚扬威的小别墅里,夏婉玉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不给吃不给喝。
此刻,她是饥肠辘辘,头晕眼花。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蜷缩在墙角。尽管时下已经是四月的天气,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可是她却浑身冷的就像是血液快要凝固了一般。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等死。
且不说陆承均会不会来救她,就算是他来救她,也不可能立刻马上救她出去,恐怕还没等到他,她救一命归西了。
“放我出去,”夏婉玉拼命爬到门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门:“楚扬威,你放我出去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不知道是楚扬威派人看着她还是听到了她的喊叫,门居然开了。
是阴天,暗淡的天光照进来,仍然冷的阴沉。
“你知错了?”楚扬威似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而她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趴在他的脚边仰视着他。
“嗯,知错了。”她虚弱地,卑微地回复着。
“那……合同在哪儿?”楚扬威的目光阴冷而狠戾。
夏婉玉狠狠地吞咽了一下,怯懦地垂下了眼帘,微微翕动着双唇,酝酿许久,才声音颤抖地说道:“合同……已经寄给……陆承均了。”
“你!”楚扬威暴怒,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狠狠地甩了她两耳光,这还不解气,又起身朝她胸口猛踹了两脚。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真以为老子把你当宝?你只不过是一破鞋,一个没人要的烂货!把她关起来,饿死她!”说完,楚扬威便拂袖而去。
门再次被紧紧地关上锁住。
楚扬威那两脚是往死里踢的,一个男人,一个弱女子……夏婉玉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然忽然,一股腥咸涌上喉头。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她绝望地躺在地上,空流两行清泪,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失算了,大概她等不到陆承均来救她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