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夏曦声音很平稳，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任何的波动。

“曦儿……”

风澈抓住她的手，自己却有几分心虚。

在那次战役以前，他一直是意气风发的，纵然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也觉得那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精通文韬武略，十八般兵器，无论单打独斗还是指挥作战，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可那一次，输了个彻底，爹战死，自己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夏曦，可能他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夏曦静静的看着他。

风澈叹口气，“几年前的那一仗便是和番国打的，当时我们两败俱伤，谁也没有捞到好处，休养生息了这些年，我们都缓过来了。这一次，必然要分出了胜负，要么就是他们臣服，从此以后边境平和，要么就是……”

后面的话风澈没说出来。

做为战王，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所在，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有可能。

“什么时候成亲？”

“什、什么？”

风澈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

夏曦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风澈愣了下，眼神开始闪躲，语气有些虚，“等、等我回来。”

如果到时他还活着，他便以这天下最隆重的婚礼娶她，如果他有不测，夏曦还可以另嫁他人。

“风大少爷这算盘打的不错啊。”

夏曦声音没什么情绪。

“曦儿，我……”

风澈急切的想要解释，夏曦伸出手，打断他的话，“两个选择：一，咱们成亲，我儿子便是你儿子，从此他喊你爹，喊我娘。二，明日我带着琪儿回去，从此天各一方，两不相欠。”

“曦儿，你听我说”，风澈声音急切，“现在不是成亲的最好时机，等我回来，我一定用天下最隆重的婚礼娶你！”

“是吗？”

风澈点头，重新去抓她的手，夏曦收了回去。

夏曦带了点点笑意，“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要我儿子，帮你支撑战王府，却没有我这个当娘的什么事？”

“不，不是！”

风澈更加急切了，索性站起来，去了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曦儿，我们都知道，琪儿并不是你的孩子，把他留在战王府是最好的选择，你不一样。”

夏曦霍然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哪里不一样，琪儿是我的儿子，是从我肚皮里生出来的，我是他的娘，他既然要入你风家的族谱，我这个娘必须要做这战王府的女主人，你风澈的妻子，大庆国战王的王妃！”

“曦儿……”

夏曦再次打断他，“风澈，你以为我跟了你以后，这天下除了你，还有被人敢要我？京城的人不能，平阳县的人更不可能。我身上有你的烙印，我心上刻着你的名字，无论生与死，我都是你的人。今生是，下辈子也是，生生世世都是。”

“曦儿…”

风澈动容。

夏曦声音依旧冷，“说吧，选一，还是选二？”

风澈的嘴落在她的唇上，动情而低沉的声音在从他嘴中呓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