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已经围去了周坤身边,看他手背上被虎子咬得牙印,愤愤不平。
“周坤,走,咱们去找祭酒,让他给你做主,把这属狗的家伙开除了!”
“就是,仗着有战王府撑腰,也不能无法无天,你可是好心,他怎么能对你下口。”
“走,我们给你作证,今日祭酒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们陪你回家,找你爹和你爷爷过来!”
……
众人七嘴八舌,周坤被围在中间,右手背上清晰的几个牙印,都渗出血来了。
周坤咬着牙,“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都流血了。”
“是啊,周坤,你不用怕他,他就是在战王府住而已,不像你,可是皇后的亲侄子。”
听他们议论,夫子担心,朝那边走过去。
琪儿并未跟着过去,背对着众人,“小叔,把马鞍卸下来。”
“哦。”
虎子扔了缰绳,踮起脚,费力的将马鞍卸下来,递给琪儿。
琪儿将马鞍放在地上,低下头,仔仔细细的检查。
那边,夫子正好挡住了周坤的视线,等夫子检查过他的伤口,又问了话,让他速去医治的时候,琪儿已经检查完了。
看到马鞍扔在地上,周坤变了脸色。
琪儿让虎子把马鞍放回去,他牵着马直直朝周坤走来。
周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琪儿到了他们跟前停住,把缰绳搭在马背上,对周坤拱手,“是我小叔鲁莽了,我替他给周公子赔不是。”
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也平和,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猜测着他可能是没有查到,周坤提着的心下去一些,变了的脸色也恢复过来,很是大方的说,“算了,他就是个……”
想说他是个傻子,话到嘴边又改了,“他就是着急了,再说这事我也有不对,我不给他计较了。”
虎子跟着过来了,听到他这话不乐意了,“什么你不给我计较,明明就是你不对。”
“小叔。”
琪儿喊他。
虎子气的噘起嘴。
夫子也息事宁人,“既然周坤不追究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今天的骑射课也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家吧。”
从国子监出来,上了马车,虎子还是很不高兴,坐在一边的角落不吭声,明明不是他的错,凭什么琪儿给周坤道歉。
“小叔。”
琪儿喊。
虎子把头撇向一边不理他。
琪儿挪过去,捧住他的脸,让他看自己,笑眯眯的问,“生气了?”
虎子笑脸气鼓鼓的,“又不是我的错,你凭什么给他道歉?”
“可你确实把人家的手背给咬破了啊。”
“我又没用力,是他的皮薄。”
“是、是、是,他的皮薄,可是小叔,我要是不给他道歉,他就要找上门,到时还得让我娘费心接待他们,说不定我们还得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