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晴儿坐着马车带两个孩子来到自己酒楼门口,刚准备从马车上下来,悦来酒楼的掌柜的笑呵呵的远处过来,“晴儿夫人。”
晴儿笑着应了一声,“赵掌柜找我有事?”
掌柜的笑呵呵的,“是这样,您前几日不是说收玛瑙吗?我给我老家的亲戚捎了信,他们今日送了不少过来,麻烦您跟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府城那边的玛瑙越来越少,再加上张爷不在家,晴儿又不想让自己爹跑这么远,便让首饰店里的掌柜的贴出了告示,说要收玛瑙。
晴儿本想下马车的,闻言把脚收了回去,“赵掌柜的前面带路吧。”
掌柜的领他们直接回了自己酒楼后门,等她和两名丫鬟从马车上下来,领她进了后院。
“玛瑙在哪儿?”
晴儿问。
掌柜的指着一间屋子,“就在那里面,晴儿夫人随着我过去吧。”
掌柜的在前,晴儿在后,走到门口,掌柜的停下脚步,“晴儿夫人,请进!”
晴儿推开屋门,一脚踏进去,看到空旷的房间,惊觉不对,刚要收回脚,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腰上,掌柜的还是刚才的那副语气,“晴儿夫人,请您配合一下,您放心,我们不会伤害您和孩子。”
此时的夏家。悦来酒楼里的一个机灵伙计正给夏文和尤氏行礼,“夏老爷、夏夫人,我们掌柜的让老家的亲戚送了一车玛瑙过来,请了晴儿夫人过去看,可能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两个孩子闹的不行,晴儿夫人让我过来给您二位送信,让您们过去帮忙。”
两个大外孙子可是夏文和尤氏的心头肉,一听他们哭闹,两人立即坐不住了,吩咐人备了马车,跟着伙计过来。
同样的酒楼后门停下,跟随着伙计过来,刚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两人两步并作三步的过去,直接推开门,“好孩子,别……”
话声在看到屋内情形时戛然而止。
……
再说窦御史这边,车夫吓坏了,一路上赶的很慢。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小镇。
风安买了一辆马车,把那四人扔在马车上,让他赶着马车先走了。
窦御史坐在一个茶寮里喝茶,给车夫也要了一碗,车夫端起来,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完,茶寮的老板给他续满,他又端起来喝了,老板再给他续满,一连喝了五碗,车夫瘫坐在破旧的木凳上,摸着自己到现在还凉飕飕的脖颈,一脸的后怕。
窦老爷看在眼里,摇头。
当初风澈本想给他派一个王府里的车夫,他怕被大皇子的人看出破绽,没有答应。谁知道自己家的这个这么不争气,就是一个小小的刺杀差点把他吓傻了。
一匹快马从那边疾驰而来,到了茶寮前停下,马上之人翻身下马,把马缰绳搭在马背上,大步来到窦御史对面坐下。
窦御史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喝茶。
一封信放在他面前,窦御史再次抬头,来人却已经站起身,出了茶寮,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顺着原路急奔而去。
窦御史打开信,只看了两眼,便腾一下站起来,“快,回平阳县!”
车夫没看到过他这样失态的时候,忙站起来,牵了马车过来,等窦御史上了马车以后,没命的赶,一个多时辰以后,到了县衙门口。
马车还没停稳,窦御史便从马车跳下来,跌跌撞撞的跑进县衙内。
今日没有案子,衙役们斜斜歪歪的坐在大堂上,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大街上这几日发生的事。只有孟林一个人依靠着柱子站着。
看到窦御史的那一瞬,他立刻站直了身体,快步迎上去,“大人,出什么事了?”
窦御史脸上神色焦急。“平阳县令呢,让他快出来,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