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骑虎难下,眼前阵阵发黑,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盯着窦御史,“好一个给天下百姓交代!那你给朕说说,该如何处罚萧奕。”
窦御史掷地有声,“按律例,应该将他赶出京城,即刻迁往他的封地,永世不得回京!”
他话音没落,大殿内再次炸开了锅,文武百官再也顾不上避嫌了,纷纷出来帮大皇子求情。
“皇上,大皇子纵然有错,可错不至此,还望皇上从轻处罚。”
“皇上,大皇子这些年兢兢业业帮您处理朝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皇上从轻处罚。”
“窦御史是疯了,胡乱攀咬,请皇上治他的罪!”
……
呼啦啦出来了一大片,全都跪在地上帮大皇子求情。
看到这一幕,皇上的脸色更黑了,怒喝,“够了!”
一众求情的人顿时闭了嘴。
“押萧奕回自己宫中,没朕的命令不许他出来半步!”
御林军应是,上前来押人。
“皇上……”
窦御史欲再说什么,风澈掩嘴咳嗽了两声,趁着御林军走过来的工夫,悄声对他说,“差不多了。”
窦御史在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御林军把大皇子压了下去,大殿上恢复了寂静。
看着大殿上跪着的黑压压的人,皇上怒火更旺,一甩袖子站起来,“退朝!”
……
文武百官纷纷议论着离去,大殿上只剩下了风澈和窦御史还有掌柜的和大厨四人。
皇上没下命令,掌柜的和大厨自然是要跟着风澈回去的。
至于窦御史,缓缓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脱下身上的官袍,折叠整齐和顶戴花翎放在一起,身穿白色里衣,对风澈道,“我要去牢中接泽儿,不知战王爷可否一起?”
风澈点头,“我在京兆府的牢门外等着御史大人。”
窦骞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大殿,在众人异样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回了自家的马车上。
车内有一套衣服,是他一早来上朝的时候准备好的。
他在大皇子的怂恿下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若是想要把大皇子拉下马,自己必须先辞了官,他来时便做了准备。
平静的把衣服穿好,吩咐车夫,“去京兆府大牢。”
风澈领着掌柜的和大厨也出来,让风安送他们两人回去,自己则是坐上马车,和窦御史一前一后来到京兆府的大牢。
早朝的一切,京兆府尹看在眼里,在出了宫门以后,他就想着风澈和窦御史两人会来要人。
可皇上没有明确下令,他不敢放人,可若是不放,没法对风澈和窦御史交代。正发愁呢,听牢头来禀报,说两人去了大牢门口。
思来想去,京兆府尹拿了一个空白的文书,去了大牢门口,先是给风澈见了礼,“战王爷。”
风澈微微点头。
京兆府尹把空白文书递到他面前,“我还没接到皇上的旨意,战王爷能否在这文书上签上你的名字,如果皇上问责,我好有个交代。”
风澈爽快的签了。
京兆府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文书放好,吩咐牢头,“放人。”
牢头快步进去,不一会儿,带张泽出来。
在牢中关了几日,除了脸色微微苍白以外,别的都很好。
出了大牢门口,见风澈立在那里,走过去喊人,“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