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骞想说什么,被风澈打断,“一命换一命,你太亏了。”
京兆府尹瞪大了眼。
窦骞松开手,京兆府尹赶紧把刀拿过来,递给张都头,示意他走的远远的。
“走吧。”
窦骞老老实实的出去,跟在后面走出大牢。
大牢内静的可怕,看着大皇子难看的脸色,京兆府尹身上的冷汗又下来,想要劝说,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大皇子妃打破了这沉寂,“夫君,走吧,咱们还要操办窦侧妃的丧事。”
大皇子一言不发,出了大牢。
大牢外,他给窦骞准备的那辆马车还停在那里,而远处,两辆马车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
马车上,窦骞拱手道谢,“多谢战王爷救命之恩。”
“是冯少卿找到了那封休书,你应该谢他。”
“是。”
“你是回府还是……?”
“回府。”
风澈吩咐车夫去窦府。
到了府门口,窦骞下了马车,便看到府内一片白色,遂再次和风澈道了谢,转身回了府内。
主子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府中的下人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看门人猛然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欢喜的大喊,“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府内众人立刻来了精神,纷纷跑过来,管家跑的最快,一阵风似的跑到他身边,“老爷,您终于回来了。”
“丧事谁操办的?”
“白覃少爷。”
“把他叫去我书房。”
管家跑去喊人。
窦骞又吩咐人备好马车,喊了几个小厮跟着他去了书房,吩咐他们去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去马车上。
白覃过来的时候,小厮们已经把东西全部搬出去了,书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个书架。
窦骞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开门见山的说,“我已经写了休书给你姑母了,如今她与我已经没有了瓜葛,这座宅院还有府中的一切,都是当年岳父岳母给的,如今我还给你们白家。”
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摞东西,递到白覃面前,“还有这些田产,地契,也一并还给你们白家。”
白覃有些懵。
不等他说什么,窦骞已经起身,“我走了。”
白覃起身拦住他,“姑父,一日夫妻百日恩,姑母纵然有天大的错,可她已经故去了,看在他为你生儿育女,尽心尽力伺候你二十多年的份上,还请您送她一程。”
窦骞看着他,“并非是我狠心,而是我对她已经失望至极。白覃,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这件事搁在你身上,你会如此做?”
白覃动了动嘴唇,没答上话来。
窦骞拍了拍他肩膀,“我要赶去平阳县,去给你大姑母赔罪,无论他原不原谅我,以后我都不回来了,你们以后珍重!”
说完,便绕过他,径直出了书房。
管家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迎上前,“老爷。”
“等你操办完丧事后,把府中下人遣散了,不愿意走的,你带着他们去平阳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