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茹没有了依靠……”
夏曦只说了这几个字,夏渊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中迸出光亮,又是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草民明白了。”
“起来吧。”
夏渊这才站起来,“草民告退。”
“福伯,送客!”
福伯亲自送夏渊出去。
丫鬟这才端着茶进来,分别放在风澈和夏曦面前。
夏曦一手覆在茶盖上,幽幽笑了,“我本来想让我那好姨母多受几日罪的,看来她是要解脱了。”
风澈起身去了书房,写了一个纸条给风安,让他送去二皇子府。
……
入夜,静侯爷还沉浸在裴茹回来的喜悦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夏家的三十万两银子很快就能凑齐,有了这些银子,自己女儿就能在宫中打点,三皇子离太子之位也就不远了,静侯府飞黄腾达之日也指日可待了。
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身穿好衣服,让下人提了灯笼,他带着随从去了后院。
自从那日以后,小尤氏就被关在了柴房里,每日给一个馒头,一碗水,还要时不时的被静侯爷收拾一顿,人已经皮包骨了,气也没剩下两口。
她想死,可死不成。静侯爷每次折磨了她以后,都会让人给她诊治,让她生不如死。
此时她缩在墙角,听到了脚步声,吓得全身开始发抖,睁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门口,无比希望自己能在静侯爷进来以前死去,这样,她就不会再受折磨了。
她也曾无数次的后悔过,不该起贪念,妄图攀上静侯爷,更甚至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要是不被猪油蒙了心,和自己大姐过不去,她现在也有儿子孝敬着,被人巴结着。可如今,她被关在这里,每日遭受着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砰!
柴房的门被踹开,进来的两个小厮同时捂住了嘴,借着灯笼的光绕过地上的污秽物走到她面前,二话没说,一人一条胳膊,把她拖去了柴房外,将她扔在静侯爷面前。
小尤氏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趴在地上,绝望的等着今日的折磨。
看到她,静侯爷的好心情完全没有了,想到就是这具令人恶心的身体勾引了他,他就从里到外的不舒服,一脚踩在小尤氏的瘦骨嶙峋的手指上,听着她的惨叫,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
一众下人早就见怪不怪,脸色木然的低着头。
静侯爷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踩下去,小尤氏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刻钟,直到最后昏了过去,静侯爷才收回脚,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还是那两个小厮把小尤氏拖进柴房里,随意的往地上一扔,门都没锁,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后院安静下来,影影绰绰晃动的树影中仿佛还夹杂着几个人影。
静侯爷回了前院以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才回了屋内睡觉。
许是因为心里高兴了,这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吵醒。
眼没睁,便大声斥责,“是哪个不长眼的,拉下去杖责!”
“侯爷……”
是管家慌乱的声音,“您快起来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