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了她一辈子,却没能报的了仇!而刘忠义也被牵连,发配到了边疆。
任雨飞的神识探过那缕神识中的记忆,有些平静的说到,“这就是你的故事么!”
“你如今这样,早已比那个女人有过之无不及了!”她平静叹道。
“她只是因为自己的爱和恨伤害了你娘和你;可你,却伤害了成千上万的无辜之人!”
万香不服,咬牙道,“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谁得势,谁强大谁说的算!”
“唉,是呢!”任雨飞半垂了眸子叹道,“这世界很黑暗!”
她似问似答道,“可真的就因为那些黑暗完全的忘记了那些美好么!”
万香声嘶力竭道,“哪里有什么美好!一切都是假的!人心是黑的,险恶的!”
任雨飞复又盯向他,直至心底的斥道,“人心哪里又能以单纯的黑与白、善与恶、好与坏来论断!”
她厉声问,“我问你,你娘她难道不爱你吗!她只是受不了你爹那般对她,受不了刘氏的欺压!”
“而你爹,他虽胆小懦弱,攀附权贵,但他对你就没丝毫的父子情意吗!”
她略深吸了口气,“刘氏,她歹毒、任性、霸道,可她对你爹的情意难道不是真的?”
“她是毁了你,可她对你就没一丝一毫的真心过吗!”
她接连质问道,“你敢说她后来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那笑不是发自真心的吗!”
万香有些哑口无言的呆怔住了,他不禁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她娘快死去的时候躺在床上望着他哭的很痛心,“长水,对不起,娘无法保护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的长大,再不要受制于人!”
某个夜里,他爹曾痛心疾首的对他倾诉道,“儿啊,你爹没有出息;只望你将来再也不要找这种权贵家的女子!”
刘氏那个老女人对他强行之后,曾抱着他打情骂俏道,“长水,你这个小骗子,比你爹强多了,总会说些讨人欢心的话!”她甚至眸中乞求的望着他说过,“长水,你别离开我,我对你好一辈子!”
他突然想起他把那些女人做成人偶之前,她们一个个的对他温柔似水!
可为什么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感觉那么可笑!是他看错了吗!
他沉浸在回忆之际,只听那侧任雨飞复又感叹了句,“这个世界上,最善的是人心;最毒的也是人心!”
似是听了这句,又似是在问自己的心,他突然又想到,他娘弃他而去、他在她心里根本不如那个男人!他爹对他仅仅是表面上的过问、从不会真正的关心他的死活!而那个老女人在他九岁时就对他做下那种事!他们都是无情的!
而那些被他炼成人偶的女人无非就是看他的脸而已!
人心就是恶的,他没有错!
他眸中赤红、面部有些狰狞,就好似要走火入魔一般!
任雨飞望着他这个样子,低声叹息道,“你愚弄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人生!”
“你造下的业障太多,就让你的一切消散和回归于天地吧!”
那一刻,她紧紧闭了下眸子,再睁开时,心中意念成形,寄付和光,和光悬空,就似一个王者,竟引的那些死去的人偶跌落在地的所有剑器齐齐铿鸣、齐齐飞起!
它们好似都被唤醒了灵魂般,所有的剑剑气成型,成千上万齐齐朝万香冲了去!
那一刻,心中的恨,心中的叹,心中的感念之下,不到化神境的任雨飞竟是唤起了剑意至高境界:万剑朝宗!
“噗!”成千上万的剑气入了万香胸腹和身上,大口血吐出之际,他惊愕的眸子大睁着!
死那刻,他似恢复了意识般,看到了他娘的微笑,看到了他爹的慈笑,也看到了刘氏眸中的脆弱和乞求,看到了那一个个人偶被他炼制之前的各种纯真的表情!
也许他真的错了吧!他缓缓的阖上了一双风流清明的眸子!
世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世上谁又不是如此!谁又不可怜,谁又没有难!
我们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可曾去看看旁的风光!
胜者是要一步步走出来的!即便失败,又能怎么样,我们还可以好好的活着!只要心中有光,总会看到光;无论那光是在心中,还是现实!
没有人能剥夺我们心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