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顿时一阵黑线。
这些人的想像还真够丰富的。
张元彬瞧着大伙儿你一句我一言的,对着酒楼和周县令不满了,心里顿时有些心慌。
他之前一直是个只读圣贤书的书生,对于外界之事,充耳不闻,更别说放在心上,因此,对于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有些凌乱。
但是,他在这三个月之内,必须锻炼自已当好一个掌柜,不然,他就会失去自由。
张元彬双手握拳,暗自压下内心的惊慌和不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抱手作揖,对着门前的客人们,说道,“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各位请听张某解释解释!”
只是,之前大家对于酒楼要收门票费用之事,有些人过于恼怒及偏执,而张元彬的声音,有些弱小,有些压不住场子,因此造成了现场有些混乱和喧闹。
林月兰和蒋振南在楼上瞧着,眼看着就要出乱子了。
蒋振南有些担心的问道,“他这个样子,一会会不会出大乱子啊?要不,我下去一趟?”毕竟他有内力。他说张元彬这个样子,就是指他那有些怯弱的模样。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轻云风淡的说道,“既然他要做你来我往酒楼的掌柜,这一关他必须自已闯过去。不然,一个没有用的人,也就没有资格做我的人。”
这是考验张元彬的第一关,如果连这关都过不去,那张元彬这个人就算废弃了,之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她向来不会要一个没用的人。
一听到林月兰说我的人时,蒋振南心里有些暗暗吃醋。
不过,他瞧着面色明显有些慌张,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的张元彬,还是很认真的说道,“下面的人太多了,而这些人明显有些偏执和暴躁,一不小心,这些人可能就会不顾一切闯进酒楼,张元彬一个懦弱书生真能压住吗?”
不是他小看书生,只是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些口中天天念叨着“之乎者也”的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性格孤傲却又自以为是懦弱之人。
相信这个张元彬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林月兰要考验这个书生,没有得到林月兰的准许,他又不能出手相帮。
所以,同样也就在一边静待旁观吧!
张元彬瞧着这慌乱躁动的场面,心急的全身冒汗。
他不住的劝着自已,冷静,冷静,必须冷静。
然后,他就真的慢慢的冷静下来。
既然无法大声制止这些人的躁动,还不如想个办法,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他眼睛往四周看,突然,他看到旁边有人拿着锣鼓。
他立马计上心头,从那人手中拿过锣鼓,然后,猛得“当当”的敲了几下。
这锣鼓的声音,确实是大的,有些震耳欲聋了。
所以,前面这些议论纷纷又带着怒色的人,最先停下来,一脸的疑惑望着张元彬。
前面的先停了下来,后面的瞧着前面的人安静了下来,一时好奇,也立马安静下来,顺着他们眼光的方向盯去。
这样一来,没过多久,这满场的躁动和喧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张元彬把锣鼓还给旁边的人,然后,再抱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请各位安静的听张某说一说。张某知道众人对于这先交十五个铜板和三十个铜板的事儿不太理解,那张某现在就跟各位解释清楚。
不管是十五个铜板,还是三十个铜板,都不是大伙儿认为的进酒楼吃饭的门票,而是,”他眼光扫视一眼这前头前尾的人,很是认真严谨的说道,“就是食物费。”
这话一出,立即让很多人惊讶了。
于是立马有人疑惑的问道,“张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元彬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酒楼一楼是娱乐休闲的地儿,听书喝茶吃点心,二楼则是本酒楼的餐厅。只是客人们在这吃饭有些特别,就是,酒楼所有的菜做出来,放在一个平台上,客人可自主选择爱吃喜欢的吃,而且可以随意吃,管好吃还管饱。
这样的吃法,就自助餐。
只是,本酒楼毕竟是一个酒楼,除了一些特定免费赠送的食物之外,其他肯定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现在你来我往酒楼新开张,前三天,没有抢到免费名额的客人们,只要出十五个铜板,只要出十五个铜板,就能让你吃到在冬季吃到新秀新鲜蔬菜,管够管饱还管好,赶快行动吧!先到先有优势哦!”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