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丰城衙门,衙门公堂之外,已经站了很多百姓,对着公堂内林记药铺里的成员,正指指点点。
林月兰一身飘逸的白衣,带着遮了半张脸的白纱,一下子把所有人给看傻了。
因为,这个孩子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丽耀眼。
“难道这个孩子就是林记药铺真正的东家?”很多人不可置信的指着林月兰说道。
“应该是啊,听说是林德山的孙女。”
“咦,林德山的孙女,他在哪成亲生子的,竟然有了孙女?”
“不知道。只是据说,前段时间,广聚源拍卖行那支轰动整个青丰城的千年人能,就是他给拿出来的,听说卖了五百万两银子呢,即使给了拍卖行二成抽成佣金,也还有四百万两呢。”
“这林德山一下子这么有钱了,也怪不得这林记药铺消失了二十年,再会出现在青丰城。”
“这林记药铺一开起来,受惠多的还是咱们这些小百姓穷人,只是,唉,怎么就惹上了人命呢。”
“你还别说,二十年前林记药铺的破产和消失,是因为误抓了药方,而导致一个病人死亡。现在又因为误诊,而导致一条人命消失,且听说啊,”说这话时,他的音量明显小了很多,“那还是三皇子的爱妾呢。”
说着,眼神偷偷瞄向坐在公堂一侧,神情严肃的三皇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人瞬间惊讶不已。
“嗯。当然是真的。听说,那人还是醉花楼的头牌宋清妍!”
“什么?”这人更是惊讶不已。
一个青楼女子成了皇子妾室,这样的机遇和福气,可是每个青楼女子羡慕不已的吧。
因为一旦这皇子当了皇帝,那即使是妾室,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的妃子啊。
只是,可惜了,有这样的命,却没有这样好命的享受,年纪轻轻就死了。
“唉,这么说来,林记药铺也是作孽啊!”有人立即叹息的道。
一条活生生且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人物,就这么没了,还真是造孽啊。
当林月兰的到来,引来如此之多的议论,不过,林月兰只是听而不闻,也不去辩解,这事情的真伪。
青丰城衙门府尹是一个有些胖胖面色有些黝黑的中年男人,他带着一袭官衣官冒,八字眉,神情看着很是严肃。
青丰城府尹姓姓陈,叫陈远关,看到林月兰被带进来了,皱着眉头瞧向了三皇子,心头有些疑惑。
陈远关看着堂下站着所有涉案的林记药铺人员,拿着惊堂木立即“啪”的一声拍下,喝道,“堂下可是林记药铺成员?”
以林青竹为首的人,立即回应道,“回大人,是的!”
“为何见到本官不跪?”陈远关大声的呵斥道,“给本官跪下!”
除了林月兰林记药铺的人,全部跪下。
陈远关皱着眉头,又转向林月兰,喝问道,“堂下可是林月兰,林记药铺少当家?”
林月兰点头应道,“是的,大人!”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拍,喝问道,“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林月兰淡淡的说道,“大人,我怕我跪了,大人承受不起!”
陈远关疑惑不解,所有人也同样的疑惑不解,包括这个听审的三皇子。
只是,这一次,三皇子是特地要给林月兰一个深刻的教训,怎么可能她说不跪就不跪的。
三皇子说话了,“林月兰,你一个平民女下跪,陈大人有何承受不起的。本宫是瞧着你是在狡辩吧!”
既然已经设局,就代表着他与林月兰之前的交好,都被撕毁,现在就差撕破脸了。
林月兰却淡然的道,“我林月兰可以跪天可以跪地,就是不可以跪任何人!”
“林月兰!”听到林月兰如此傲气的话,三皇子立即气愤了,“本宫一个堂堂的皇子,当不起你的一跪吗?”
林月兰傲然睥睨盯着宇文非夜,凌厉的道,“这天下没有人当得起我林月兰一跪!”
“放肆!”宇文非夜立即气得铁青,指着林月兰不怒反笑的说道,“呵呵,本宫看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给了你三分颜色,你以为可以开染房了。以前,你见到本宫可以不下跪,本宫念你年纪尚小,不与计较。
现在公堂之上,你竟然口出狂妄之言,林月兰,你好大的胆子!”
林月兰不与他辩解,只是说道,“大人,不是民女不肯定下跪,而是民女这一跪,你真的承受不起,大人,你真要民女下跪吗?”
只要证明了事实,这个宇文非夜自然只能认请现状。
陈远关一脸严肃的道,“林月兰,本官堂堂一介朝廷官员,如何承受不起你这一跪!”随即厉声的喝道,“给本官跪下!”
林月兰也没有多说。
然后,就准备曲腿下跪。
“轰轰!”
外面突然巨大雷声惊起!
“咦,怎么打雷了?这可是冬天啊!”
“冬天打雷!”
所有人一脸惊恐的看向门外,随后,一脸惊惧的看向即将下跪的林月兰。
“难道是她?”
“对,肯定是她!刚刚她说了,陈大人受不起她的一跪。你们瞧,她都还没有跪下,外面就惊天雷起。如果一旦跪下,这后果……”
“她真不能跪啊!”
在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时,陈远关和三皇子都立马给吓了一跳,以一种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眼神盯向林月兰。
林月兰无视陈远关分外震惊的表情,而是淡然的再问道,“陈大人,民女还要继续下跪吗?”
陈远关还很是不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没有听到陈远关的确切答案,林月兰曲着腿,再下一点,然后,外面的雷声,又更大了,吓得这些普通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陈大人,不能再让她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