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饶命!”
“公公饶命!”
一听到张公公说“不要也罢”四个字时,镇国公府的下人脸色立即吓得惨白惨白的,赶紧哀求求饶!
他们可是知道,张公公说这话意思,也就是要他们的人头落地啊!
听着他们求饶声,张公公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看来镇国公府的人不聪明,这些下人更加不聪明啊。
明明他们该求的人是固国公主,却全部人向他这个老奴才求饶。
真是没有眼色。
蒋云峰和闻玉静听着这些下人的求饶声,脸色一黑,心中暗骂道,“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但是,他们心里又很是清楚,这些没用的东西,他们又必须留着,否则,这镇国公府真的很有可能变成了蒋振南这个孽种的天下了,以后别说他一双儿女,就是连他这个爹,都很有可能没有容身之处。
想到这,蒋云峰立即有用眼神示意管家,看着管家,他用眼神指向林月兰。
江苏平能在镇国公府当管家二十来年,也是个会察颜观色聪明之人,接触到蒋云峰的示意,立即明白方才他们求错了人。
因此,这个管家迅速跪着走向林月兰,很是恳切的磕头道,“公主饶命!”
管家当然是属于下人的范围之内,可以说,除了镇国公府几个正主,其他人,妾室通房什么的,都属于下人了。
有了管家的开头,其他下人立即明白了,他们应该求得人是这个所谓的“固国公主”!
“公主饶命!”
上百个下人,异口同声的大声求饶道。
林月兰看着如此“壮观”的场面,立即嗤笑一声道,“呵呵,你们求错人了!”一字一顿的说。
这些下人听罢,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现在的性命是掌握在张公公的手中,因为张公公是代表着陛下来镇国公府的。
然而,管家突然求上这个固国公主,固然是因为这个固国公主掌着他们的性命。
只是,这个人女人却……
管家立即小心的说道,“公主息怒!没有给大将军的院子打扫,是老奴的失职!只是,”他说到这,眼神却很是坚定,继续道,“大将军身份尊贵,老奴生怕对院子安排,大将军不喜,就想着大将军回府之后,按着大将军的喜好,再进行清理打扫,所以,现在只能委屈大将军暂住二少爷院子了!”
为何是二少爷院子?
因为目前所有能让蒋振南住下的院子,也就蒋振烨的院子最为合适!
管家这样的借口实际上有些牵强,但目前他能起出来比较合理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否则,以这个女人对镇国公府的厌恶,肯定下手不会留情的。
林月兰听着这个牵强的理由,直接露出一个讽刺讥诮的笑容,淡淡的反问道,“哦,是吗?”
淡淡语气,却显得凌厉和威严,让管家瞬间感觉到千斤重量压在自已的肩膀之上,难以呼吸!
管家顶住压力硬着头皮应道,“回公主,是的!”
林月兰没有点头不满什么的,而是直接问着张公公,道,“张公公,您觉得如何?”表情却有些玩味。
张公公与林月兰相处过些日子,对林月兰一些恶作趣,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公公立即顺着林月兰的话,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勉强接受吧!不过,这也不能否认这些下人的失职,公主,您说是不是?”
林月兰点头应道,“公公说的是!既然失职,就得担责!”
张公公问道,“那公主,您觉得该怎么处罚他们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林月兰凌厉的说道。
林月兰一喊完,外面就进来一群拿着有婴儿手臂粗,及成年男子两指粗木棍的男人,个个整齐的装束,整齐的步伐,直接站在林月兰面前,大声的喊道,“少夫人!”
没错,这些个全部都是蒋振南的手下。
蒋云峰和闻玉静看着陡然出现的人,心头立即惊觉不好。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是,这些人是何时站在门外的?
他们过来,又是干什么的?
蒋云峰硬着头皮,带着些怒气问道,“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林月兰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这些下人们说道,“本公主说了,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本公主想到一种处罚,那就是乱棍刑!”
听着林月兰说乱棍行刑,镇国公府主仆所有人,都是脸色变得毫无血色,白纸一张,可又夹带着愤怒惊恐不已的表情。
林月兰继续说道,“所谓乱棍刑,就是本公主这些属下拿着木棍打过来,微微粗的棍子扫向男人,微微细棍子而打向女人,而你们同样的可以选择逃跑!两刻钟,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命了,逃得过是你们的运气,逃不过,那就是你们的命,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当了人家的奴才!”
所谓的两刻钟,当然是指乱棍刑行刑两刻钟。
不等这些下人反应,一直接对着这些手下,清冷凌厉的说道,“动手!”
她的话音一落下,这些拿棍子男人,动作很是利落的扫向人群,如林月兰所说的,粗棍细棍很是精准的扫向男人女人。
一时之间,敞开的镇国公府立即响起一阵阵嘶鸣吼叫,到处哀嚎凄厉的求饶之声。
很多下人想要往门跑,或者往其他地方跑,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会被这些拿棍子的人阻拦,一个都跑不掉。
蒋云峰和闻玉静瞧着镇国公府的一百多个下人,被打的鸡飞狗跳,痛苦哀嚎,气得浑身发抖!
而蒋振烨和蒋雯看着一根根棍子落在下人的背上,腿上,肚子等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吓得脸色雪白,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
蒋云峰用喷火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道,“公主,杀人不过点头地,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看似在教训这些下人,实际上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面,狠狠的在教训他而已!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以为是个公主就了不起了吗?
林月兰挑眉,眼睛微眯,瞧了蒋云峰片刻,盯得蒋云峰后背阵阵发凉,全身仿佛一座大山压顶,心里是阵阵发怵,不能呼吸。
就在蒋云峰僵硬着身子,接受着林月兰凌厉渗人骇然气势,又变得不知所措时,林月兰却“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个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是带着看笑话的好笑,讽刺和嘲弄兼有!
她没有直接回答蒋云峰,而是很认真的问向旁边的蒋振南,道,“南大哥,本公主很过分吗?”
蒋振南立刻摇头,直接说道,“没有!一点都不过分!”
林月兰再问向另一边的张公公,“张公公,本公主做得很过分吗?”
张公公很是严肃的回答,“公主,您过的一点都不过分!这些奴才,光拿钱不做事,这要换到是哪个大户人家,可都是直接杖责而死!现在公主还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了!
啊,镇国公,你还心疼你这些下人啊?
要老奴说啊,你这些下人,连主子的话都不听,还反仆为主,欺主罔上,竟敢明光正大的欺负主子,让主子走奴才的右侧门,还闲着不收拾主子落脚的院子,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按着老奴的意思,杀人不过点头地,这些奴才确实该杀,你说是不是,镇国公?”
实际上,谁都知道,张公公明着说奴才,暗地里的意思,还不就是说镇国公指使什么的,所以,教训这些奴才,实际上也是在教训镇国公这些主子们。
因为这些事,明明蒋云峰这些主子给指使的,但这锅硬是要这些奴才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