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代立新说,有人举报说他大侄子曾经过去安定县,刘信仁先是一愣,之后,顿时很是愤怒。
他大声的质问,可眼神却有些闪烁,显得有些心虚。
代大人这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说道,“刘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想亲自向刘大人确认一下,是否有此事?”
刘信仁被这么一反问,顿时反应有些过激了。
但是也不能怪他反应过激,从昨天计划失败之后,他心里一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刻,刘府就被他给毁了。
现在乍然听到,说有人看见到过刘正彬去过安定县,而桃源村又属于安定县范围之内,这心里能不恐慌吗?
这不一恐慌,他就不油然的激动起来。
当然了刘信仁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都已经被灭口了,这块臭石头,又是怎么查到刘正彬去过安定县的?
刘正彬是刘信仁大哥刘信成的嫡长子。
刘信成在外省任职,刘正彬随父。
因此,刘正彬在京城日子很少,所以,京城少有人认识他。
但前段时间,因为九公主宇文灵出事和刘德妃降妃级一事,刘正彬听闻,就来了京城。
不过,刘正彬即使回到京城,也没有多外出,认识他的人,大多分不知道他已经来了京城。
可就在半个月前,刘正彬被派去办事情了。
现在,突然从代立新口中,听到刘正彬去安定县的消息,心头顿时有些不妙。
不过,他面上很是冷静的说道,“哦,你说这事啊。本官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彬儿确实跟本官说过,说要去安定县一趟。”
代立新眼眸深邃紧紧盯着刘信仁,他很是狐疑的道,“哦,是这样的吗?可他去安定县做什么?”
刘信仁听着代立新的质疑,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又凌厉的喝道,“代立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正彬去干什么,凭什么要向你汇报?”
代立新脸色一沉,厉声的道,“刘大人,此事事关到林家人污蔑陷害固固国公主之案,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本官都不会放过!所以,本官就疑惑了,半个多月前,你家大侄子突然跑去安定县做什么?要知道,林家村就属安定县范围之内,而那些林家村人也是从半个多月前赶来京城,这不得不让本官多想?”
听着代立新打着时间差,刘信仁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但脸色却愤怒的道,“安定县县令刘世鸿乃我刘家一个旁支,我家太爷爷二弟的曾孙子,且是我家彬儿叫堂二叔爷。彬儿早就听说他家堂二叔爷任职的安定县,近年出了很多奇事奇物,想要去看一看,这也不可以吗?代大人!”
代立新听罢,表情不变,只是“哦”了一声后,却淡炎的反问道,“是这样吗?”
刘信仁很是生气的道,“如果代大人不相信本官,要不要本官拿着家谱过来,给你查探一翻啊!”
刘信仁在计划之后,就预料到了两种结果。
一是计划成功。
只要成功废除了林月兰固国公主之位,给林月兰按上“不孝”罪名,
就算林月兰再大功劳,谁还记得,只会记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的不孝女。
在当今“以孝治国”的天下,孝顺在所有人心中,是最重的分量。
一个人本事再大,没有孝心,那也是会被唾弃的。
所以,林月兰只要按上“不孝”罪名之后,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罪名,更甚者连累到蒋振南这个未婚夫。
如果届时蒋振南退婚还好,可以少受一点拖累,但是,假如不愿意退婚,那么,蒋振南在百姓们心中,威信肯定会直线下降,更何况,蒋振南对待亲生父亲蒋云峰也是不管不问,更有传言,镇国公府的倒塌,可是有蒋振南这个大将军的手笔。
否则,凭着大将军在陛下面前的宠爱,要保下镇国公府,也不是太难之事。
所以,只要蒋振南不退婚,那么,蒋振南的不孝,也会立马被人落实。
但是,现在乌云国对于龙宴国虎视眈眈,龙宴王朝还需要蒋振南,即使蒋振南不孝,众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蒋振南为保大将军之位,肯定会退婚。
只要是男人都会这么做。
这么一来,身后没有蒋振南这个大将军的保护,林月兰被撤销了固国公主封号,还被按上“不孝”罪名,一个带罪又没有后台之人,谁还会为她翻案。
所以,刘正彬去过安定县一事,可能就此翻过。
另一种就是不管计划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有人查到刘正彬去过安定县一事,只要咬紧只是去安定县拜访亲戚就行。
因为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现任安定县县令刘世鸿就是刘家家族之人,而刘正彬去安定县正好有借口。
所以,现在刘信仁才会有恃无恐般的言辞厉色。
代立新听着刘信仁如此说,眉头微皱,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没有疑问了。只是,”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为了确认刘大人说话真实性,本官已经命人去刘府请世侄过来!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