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似乎竖起耳朵,凝着眼神想要听着林月兰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放过蒋雯还是不放过。
在这一刻,蒋雯也是紧张咬着唇瓣,眼神带着期盼的看向林月兰。
只是,她不知等了有多久,好像很长很长的时间,又仿佛历经了百年这样的漫长,最终她受不了这样的等待,再一次问道,“你说会放过我的,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林月兰“呵呵”笑了两声道,“可以!”
蒋雯心中一悦,不在作任何停留,立刻离开!
看到转身离开的蒋雯,林月兰心里暗自冷笑,“哼,这时还挺聪明的嘛。只是……”她以为就这么轻松就能再次活了下来。
众人对于林月兰的心思,并不知道。
因此,闻家人看到蒋雯是真的因为指证闻玉静,而被林月兰放过,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愤怒。
羡慕的是,蒋雯真的可以离开,而他们却还必须战战兢兢的面对林月兰和蒋振南等人。
愤怒的当然是蒋雯现在安危解除,怎么就不向林月兰再求一求情,放过他们这些舅舅舅妈这些亲人。
哼,真是个白眼狼。
闻家养了她们好几个月了,白吃白喝的,现在就只顾自己。
闻家人就是这样如此的自私。
明明蒋雯是因为出卖亲娘,而得到活下去又自由的机会,而他们却也同样的以出卖闻玉静,如出一辙,半斤八两,还说蒋雯白眼狼。
郑心看着真的平安无事离开闻府的蒋雯,眼珠转了一转,随即心里有些惶恐不安的看向林月兰,忐忑的问道,“请问公主,不知方才我们控诉闻玉静之事,可否赦免我们的一此罪过?”
林月兰面部很是清冷的问道,“哦,闻夫人,不知你所言罪过,是指何种罪过呢?说来本公主听听,本公主好针对这些罪过,看看是否需要赦免?”
外头百姓,“……”这是不是有些不打自招啊。
闻家人,“……”这……这……他们是不是太蠢了。
闻家人或许意识到自己蠢了。
可已经晚了。
闻玉贵对于这个一直拖他后腿的夫人,很是愤怒。
他对着郑心怒目而视的训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很快又立马对着林月兰躬身揖手,诚惶诚恐的说道,“公主英明,请别信一个妇道人家的一面之词。我闻家向来循规蹈矩,不曾有过任何触犯王法之中,请公主明查,开恩!”
林月兰却直接冷笑道,“呵呵,真是好笑。说你有罪的是你们自己,说无罪的同样的是你们。”随即,脸色一沉,严厉的喝怒道,“你们真以为本公主是孩子是傻子不成,随你们忽悠来忽悠去,而随意说罪不罪,说无罪就无罪?”
闻玉贵等人脸色大变,一致朝着林月兰跪下来,诚惶诚恐的大声道,“请公主息怒,请公主息怒!”
林月兰看向这些战战兢兢害怕紧张不已的闻家人,她又冷哼一声道,“哼,要我息怒可以。但你们必须给出让我息怒饶恕你们的理由。否则,你们就是欺上瞒下之罪,更或许是挑衅皇家威名之罪?”
一声“欺上瞒下”和“挑衅威名”之罪,顿时让跪着的闻家人,更加害怕不已,很多胆小的妇人孩子,都浑身瑟瑟发抖了。
他们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明明,他们以为控诉闻玉静,就可以让林月兰放过他们,就如蒋雯一样。
可现在……
“公主息怒!”闻玉贵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但他毕竟是闻家家主,这些年,他混在京城,虽不能接触那些上流贵族圈子,可因为闻玉静和蒋振烨的关系,他与二流圈子倒是有很多接触,甚至一些大生意,都是与这些圈子中的家族作些生意,所以,在性子他还算沉稳。
“草民等人并非这样意思。”闻玉贵稳了稳不安的心,为他们自己辩解道,“公主突然驾临,让草民等人惶恐不安,怕有不周之处,所以,说错话,也再所难免,请公主明查!”
闻玉贵突然狡诈,一句话,又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林月兰等人头上去,说她等人突然而来,随意闯进民宅,让他们这些人受到惊吓。
说出了闻玉贵嘴里的意思,蒋振南一脸铁青,他冷酷的质问道,“哦,原来闻家窝藏罪犯,本将军和固国公主来捉拿罪犯,还得通知你们?这是哪门子说法和王法?”
蒋振南可没有林月兰这么委婉与闲情逸致的去挑逗作弄他们。
他上直接开门见山来着。
果然,闻玉贵等人听罢,脸色再次一白,眼底很是不安,恐惧与惊慌害怕。
窝藏罪犯?
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样的意思?
这暗指的这个罪犯不就是闻玉静吗?
闻玉静在闻府,不受他们待见,受他们搓磨,可闻玉静毕竟就在闻府,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