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掩饰,显得做贼心虚,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皇长孙又插话道,“哦,原来固国公主真是认识他们啊。只是,他们为何举着‘还我血汗钱’的木牌子,而向你讨要工钱呢?”
林月兰却依然说道,“皇长孙殿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应该问的是他们吧!”
皇长孙却意义未明的笑说道,“哦,我也是很好奇这些人为何会向你讨要工钱,那我就不客气的直接问了。”
说罢,他转头就看向这些人,表情严厉的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在太子府门前向固国公主讨要工钱?难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是固国公主大婚之日吗?这样触人霉头,就不怕被公主责问,人头落地吗?”
实际上,他这样的话在一般场合来说,很是正常。
可不正常的就是,这个皇长孙似乎想要给固国公主按上一个,一不高兴就让人人头落地,不把人当人的恐怖罪名。
这话听着,别说蒋振南,就连皇帝皇后太子几人,都皱了皱眉头。
蒋振南站出来说道,“皇长孙殿下,请你注意言辞,公主并没有让人人头落地的嗜好!更没有杀人的爱好!”
说到这里,蒋振南又看向胡师傅他们道,“胡师傅,相信本将军你应该认识吧。公主到底欠不欠你们的工钱,相信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只是本将军要说一句,你们这样恩将仇报,就不怕遭报应吗?”
蒋振南的话一落下,胡师傅和他的四个兄弟,脸色顿时一白,愧疚之心再起涌起。
正待胡师傅想要说什么时,胡老二跳起来很是不服气的道,“我们恩将仇报?大将军,你不知道我们累死累活给她干活,拿的却只是区区一些小钱,而她呢,却拿了我们所有个的上千倍上万倍。她压榨着我们的血汗钱,我们现在只是不服气而已,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有错吗?这根本就谈不上恩将仇报!”
胡老二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胡老二所言,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听着是一头雾水。
顿时周边群众就有人接头耳语了。
“这几个师傅,我认识。是林氏房建公司的几个工匠师傅。听说,京城很多大户人家宅院,都是这些人给修砌的。只是,他们不是属于林氏房建公林老板的属下吗?他们要讨工钱,要公道,应该去找我林氏房建公司的林老板才是,怎么找上固国公主来了?即使林老板与固国公主在商业上有很好的交情,可不代表着可以向固国公主讨要公道啊?”
“你说的是这个理。这确实有些奇怪啊!”说到这里,有人顿时惊疑的道。
“不过说来,这几个人也有些不厚道啊。既然他们是工人,那就当然是拿工钱了。可听这人的意思,他们似乎不满意现有的工钱。哦,对了,他们工钱是多少,你们知道吗?”中间有人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他们工钱最少一个月三十两,尤其是大师傅,月工钱达到了五十两。”
“三十两,五十两?”这人话一出,就惊诧了周围的群众,“天啊,这么高的工钱,他们还不知足吗?要知道,像我们去大户人家做工,一个月三两工钱,已经是高价了啊。”
但接着那个知情人继续说道,“这还只是月工钱,我还听说,他们每建一栋宅院,就有提成红利拿呢。听说建一栋宅院,他们最少能拿三十两呢。还有五十两,高时,可以拿到上百两的红利呢。”
“不是吧,这么高的工钱,这么多钱的收入,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吗?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在这太子府门前闹。”有人听到,更是惊诧万分了,“还直指固国公主,他们……他们是疯了不成?”
“谁知道呢?”周边有人立即附和的道,“或许他们就是吃饱了撑着吧。否则,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突然举着牌子,要人家还血汗钱,真是无语。”
“诶,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啊?两年前,好像还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吧?”
“哎呀,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有想到呢。你说的两年前,是固国公主那些所谓的亲人状告公主吧。”说到这里,这人冷笑一声道,“呵呵,没有想到,反倒让他们自己得到报应,死了后还被丢进乱葬岗,后来,还是固国公主发善心,派人把他们给收拾起来,送回家乡。否则,那些人还真可能做个孤魂野鬼!”
当一个孤魂野鬼是这个时代人最为可怕的事情。
……
外面群众虽顾忌着皇帝及各位大人物在这,不敢大声喧哗,不过,他们闹出来的动静,皇帝等人还是能隐约听见。
但胡师傅几个兄弟,除胡老二外,听到周围群众的言论,心里越发内疚,同时心里越发涌出一种不能控制的恐慌。
他们隐隐觉得,再这么下去,或许他们的下场,可能会与当初那些林家人无二。
不行,他们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他们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呢,现在可怎么办啊?
不过,还来得及,他们只要退下去就可以。
想到这,胡师傅四个兄弟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暗自点了点头。
可就在他们眼神交流之时,被胡老二给瞧见了。
他心头一慌,很是恼怒的问道,“大哥,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过来已经来向林……固国公主讨要公道的。凭什么出力的是我们,赚钱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