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爱极了她娇憨的模样,在林清浅媚眼之中,他的声音立刻变得低沉,带着少许的磁性,“本王最喜欢王妃以身相许。”
林清浅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夫妻两人玩闹了一会儿,赵景云正色叮嘱她,“王妃不能心软,凡是上门的人直接让管家打发出去即可。就算宫中来人,你也尽可能往本王身上推。”
林清浅笑盈盈直点头,“嗯嗯,出嫁从夫,我一切听王爷的。”
调皮!赵景云刮了她一下鼻子。
“会刮塌的。”林清浅瞪圆了双眼。
那俏皮的模样,成功逗得赵景云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夫妻两人,商量如何防人。而静安侯府,此刻已经闹成了一团。
府中两位公子哥受了重伤,一个生命垂危,一个断了腿脚,昏迷不醒。
静安侯只有这么两位嫡子,他急得在府里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侯夫人哭哭啼啼,她一个女流更不知怎么办。两位公子好色,各自院子里莺莺燕燕特别多,这些女人在关键时刻不但没有一个能出主意的不算,反而个个过来添乱。大公子房里的女人,埋怨二房的带坏了大公子,二公子院子里的女人不服气,扯着嗓子骂回去,认定大公子才是罪魁祸首。
两房不和,直接站在院子里开骂,没有任何规矩。
侯爷见他们闹腾得厉害,气得直接让两个儿媳妇将人领回院子里去。
侯夫人更将两个儿媳妇骂的狗血喷头,两个儿媳妇被骂也不敢出声反驳。当初静安侯府娶媳妇,都是往低处找。两个儿媳妇娘家不如侯府,性子又特别软绵,平时没少被侯夫人拿捏。
她们平日就被小妾气得半死,这会让她们出面管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侯夫人见状,气得发怒,放出狠话,谁要是再闹腾,直接发卖出去。
两房的女人这才彻底消停下来。
方太医和医正赶到侯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女子从花厅出去。
侯夫人和侯爷听闻太医过去,惊得立刻过去迎上前去。
“怎么只有你们两位?还有人呢?”当侯夫人看到方太医和医正的时候,眼中没有惊喜,只有惊讶。
还有谁?任谁刚露面就被人质疑,心里也不高兴。
方太医和医正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知肚明,完全明白侯爵夫人说得是什么意思。不过,两个人全都装傻。
“太后只让我们两个过来,并没有其他人相随。”方太医好脾气地解释。
“怎么办?侯爷?”侯爵夫人眼泪失望地看着静安侯,“王......”
“闭嘴。”静安侯及时打断她的话。
太后没有出面请靖王妃过来,而侯府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地位还不错,但在靖越王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
小小的侯府公子受伤,还想王妃出手相救,简直是蚂蚁吞大象,不自量力。
要是话传到靖越王耳朵里,只怕整个静安侯府都吃不了兜子走。
“有劳两位太医,两位里面请。”事关自己的嫡子,侯爷不敢怠慢,亲自为两位太医引路。
两个公子哥安放的地方并不远,就在花厅不远处。
救人有急有缓,侯府的大公子受的是重伤,所以被侯府请来的郎中,几乎全都聚集在大公子院子里。
郎中听宫中来了太医,全都纷纷站到一旁等候。
太医院中的太医们,往往家中也经营药铺之类。方太医和医正进去,就看到自家人在此。
两位是奉旨过来,不敢怠慢。医正和方太医给静安侯府的大公子试脉后,又检查了他的伤口。伤口倒是并不大,难得是伤口上插的是簪子。
簪子一头十分尖锐,没入腹中,想必腹中一定有伤口。要是将簪子拔出来,会造成病人大出血的。
医正和方太医都感觉到了棘手。
他们可不像靖王妃一样擅长金疡术,所以谁动刀子拔簪子,两个人心里完全没底。
医正叹口气对静安侯直言,“我只能给大公子暂且止血,拔簪子却是没有几分把握。”
静安侯和夫人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还望两位大人救救我儿。”静安侯府夫人哭着央求。
医正叹口气,“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我们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呀。”
方太医心想,他们又不是靖王妃,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他们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