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开了,不小的声音并未惊扰到床榻上的两人,“呵,睡得还真死,死到临头到不知道。”说话的人在黑暗中都藏不住那对冒着精光的鼠眼,不是那卑躬屈膝的店小二,还能是谁。
此时,他一手拿匕首,一手捻了捻他的八字胡,嘴角弯翘的厉害,一张鼠脸在黑暗中到真像是一只成了精的耗子,他一步步走向床边,一把掀起床帘,抬手毫不犹豫的连刺了几刀,起初的冲动过后,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匕首刺下去的地方太软,就算有被子,也不至于不像人,连刺几刀被子都烂了,却没有血味,更没有想象中喷射而出的血液,心里暗惊,‘不好’待他转身要逃,只感觉有利刃擦划颈项而过,立马战住,不敢再妄动。
血液从伤口渗出,滑进衣领,血腥味在空中蔓延,一张鼠目瞪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许不甘,更多的则是了然的神色,尽管利剑抵喉,也没有丝毫惧色。
“哼,我就说这是一间黑店吧。”谢清歌看危险解除,从房间一隅蹦跶出来,在无月痕身边洋洋得意地说。
“除了我们,你之前可还曾还过他人?”无月痕见他毫无惧色,是条汉子,遂问道。
“哼,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点小二一扫之前的卑微,鼠目一瞪,十分硬气。
“哈哈哈…”他贼眉鼠目的长相,和着英雄语气真是十分不配,引得谢清歌笑声不断,沉寂的气氛,被他这一弄,倒有些滑稽。
无月痕也险些笑起来,若不是看在前面那位尖嘴猴腮的鼠目汉子,气得一脸通红,他可能也会跟着笑一笑。
无月痕不再理会他,继续问道:“那今天除了我们,可还有他人遇害?”
“哼,今天生意不错,楼下柴房里还关着一个。”剑下的鼠目大汉梗了梗脖子毫不隐瞒。
“那得罪了,请您带个路吧”说话间,让出了一条路。
三人下楼,来到后院一房门前,无月痕示意他去开门,鼠目大汉一打开门,就往里跑去,无月痕待追进去,一把大刀就从门里大砍出来,无月痕一把护住谢清歌,一手用剑抵住那刀,一个转身,弹开了刀,自己也找了个安全之地落脚,将谢清歌放下,转身迎敌。
乌云慢慢爬上圆月的一角,一点点将倾洒的月光拾起,光明未逝院落,白衣岚裳的少年,将青衣少年护在身后,一手持剑与屋内手握大刀只着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对手对持着,那人身后就是手持匕首的鼠目大汉,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若是杀人不成,就将人诱到此处再次捕杀了。
待乌云将银光收纳殆尽之前,无月痕持剑的手一个转弯,挥剑上前,冲进屋内要将两人尽数降服。
只听‘锵’‘嘡’二声,院中局势瞬息万变,前者为利刃相撞之声,后者竟是持兵器的人不堪重负,刀剑脱手飞出掉落在地面的声响,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白衣一晃倒在了地上,原本拿刀的手臂不停地有血液流出,“掌柜的”鼠目大汉惊呼着赶紧上前查看。
“好!大哥好样的,给他点颜色看看…”看到这一幕,谢清歌自是兴奋的高声呼喊起来,不住地呐喊助威。
无月痕却是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着眼前景象默声不语,原来这人是真的不会武功啊,可刚才那刀砍下的时候,分明力气很大,他也不过是用了两成的功力试了一试,结果此人不但不会武功,听声音还是个女子,真是罪过。
“竟敢伤害我家掌柜的,狗贼拿命来!”那鼠目大汉说着冲向无月痕,无月痕侧身躲闪却不出招,“我并不知道他就是今天所见的哪位掌柜,更不知道他不会武功,也才误伤了他。”鼠目大汉似是被刺激了一般,边刺边喊道“狗屁不通,你们不仅伤人,还辱没我们的武功,真是该死。”
“大哥,你何必听他胡话,还是快快把他解决了吧。”谢清歌看两人磨磨唧唧的,很是不耐烦的催促。
无月痕看那大汉也听不进去,这样敌动我不动的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可否停下来听我一言?”
“呵,老子何必听你废话?”那鼠目大汉毫不客气的回到。
“这位大汉,你要如何才肯听我一言?”
“呵,我从不听弱者多言。”那鼠目大汉看他一直在避让,竟以为他是害怕不敢接招,甚是狂悖的说道。
“得罪了。”无月痕转换姿势,握剑而立。‘砰’,一道黑影飞出,紧贴着墙面不肯下来,过了一会才从墙上滑落下来。看到这一幕的谢清歌惊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可以听我一言了吧。”无月痕问道,却无人作答。
“哇,大哥,你真厉害,你只一招人就飞出去了…”回过神来谢清歌立马狗腿子似的称赞起来,说的无月痕满头黑线,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一个白影趁两人交谈之际,爬向一个草堆。
“放了他,不然我就让这个人跟着一起陪葬。”两人回过头,只见一披头散发染着血污的白衣‘女鬼’用匕首抵在一人喉间。而那人躺在茅草堆里依旧睡的十分香甜,丝毫不觉周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