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希却直直地望着太阳,尽管眼睛被照得生疼,她也一直在看着日出。那天空的色彩变化,仍然冰冷却慢慢变温的空气,从黑暗中苏醒的大地,这些都来源于缓缓上升的伟大存在。
眼前的一幕是含希只见过两次的景色,却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不惜一切代价都想再见到一次的景色。虽然没有肉体,但含希能感觉到她在哭。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含希停止哭喊,从心潮澎湃欣喜若狂的情绪中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寝室楼里的学生们洗漱完毕准备去吃早饭的时候了。
早上醒来,我开心得不得了。今天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天了。这3天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因为我真的非常想加入含希的冒险。有了5个隐身指环,我已经不害怕逛医院了!何止是医院,就连银行都敢逛了。当然我只会看看,绝对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开始考试了。我按捺住迫不及待地想隐身出去冒险的一腔热血,好不容易把试卷写完了。考虑到答题时自己的情绪,我决定还是多检查几遍再交卷。等下午的考试都结束了已经是4点了。含希并没有离开我身边,倒不是因为白天人们不睡觉,而是因为法鲁格昨天晚上冻得太狠了,现在在对应人身边散发着奄奄一息的颓废感。法鲁格估计要休息一天才能恢复状态召出梦桥了。
为了不浪费法鲁格无法行动的这段时间,含希希望我能带着她一起去一家整容医院的住院区。
“好啊~我有了隐身指环,现在可以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了!”我昂首挺胸雄邹邹气昂昂地答应了。我想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叫:劳资无所畏惧。
可能是我这种天上天下劳资最牛的态度感染了其他继承者,除了法鲁格和江川韵,其他继承者都决定跟着我一起去看看那个像负海的病房。
我先给妈妈打电话说等金丹雅考完试再一起回家。金丹雅的专业比我们多一门课,而这门课的期末考试要在周五考。所以我就有了两天的时间出去浪,不是,出去帮助调查那个危险的病房。
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再徒步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微笑整容医院。我到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小胡同戴上了隐身指环。隐身之后我堂堂正正勇往直前走进了整容医院,径直向着那个危险的病房走去。看走廊没什么人我就尝试开门,没想到门是锁着的。继承者们都离得远远的。我用力晃了晃门把手前后左右使劲拉扯。门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现在这个时间段住院区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这个声音很快就传到了楼层中央的吧台。看守的护士走了过来,我心虚地往一边跳开,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地方能躲进去,就尴尬地站在那。
护士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即使是隐身的状态,我还是感到心慌。
护士走到病房门口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后她拿出钥匙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我趁机也赶紧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在我的想象中我就像一阵风一样咻咻地闪进了病房。实际上是进去的时候我还撞了一下高高瘦瘦的护士。护士差点被我撞倒了,她这次有些害怕地看自己的身后,护士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病例本紧张地走进病房查看是不是有人。看里面没有人了她才心绪不宁地走出了病房。
在护士走之前,我一直站在离病房门不远的走道不敢走动,等护士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观察这个病房。走道的左侧有卫生间,走道的前方被灰色的大理石墙挡着。沿着走道走,再往左拐过去就是类似客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