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闻言盯着苏风暖,眼睛一眨不眨。
苏风暖又敲敲脑袋,道,“百花园里有一处酒窖,被我无意闲逛时碰到了,就喝了一坛。”话落,她笑了一下,“皇上,酒窖里的胭脂醉确实是好酒。”
皇帝闻言绷着脸道,“也就是说你偷百花园酒窖里的酒喝了?”
苏风暖点头。
皇帝哼了一声,问,“喝一坛胭脂醉还能不醉倒,也是你的本事。”话落,对她摆手,“你先回府吧,待脑子清醒了,再来太子府。朕先着人看顾着太子。”
苏风暖应声,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站起身,对皇帝道,“臣妇陪着她一起回去,晚些时候,她脑子清醒了,我再陪她过来。皇上切莫着急,太子吉人自有天相。”
皇帝摆摆手,“去吧。”
苏夫人转向叶裳,“小裳,你身子刚稍微好一点儿,我看你神色疲惫得很,也回府休息吧!”
皇帝闻言也摆手,“不错,你也回去吧,身子骨打紧,别再折腾了,回去好好养着。”
叶裳看向叶家主。
叶家主摆手,“你先回去吧!”
叶裳点点头,站起身,与苏夫人和苏风暖一起出了殿门。
走出太子府,苏风暖解开马缰绳,牵过马,刚要翻身上马,叶裳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苏风暖偏头瞅他。
叶裳微抿着唇,对她道,“你送我回府。”
苏风暖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对他吹了一口气,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她唇边,她懒洋洋地道,“你看我,如今跟个醉鬼没二样,能送你回府吗?”
叶裳蹙眉,又抿了一下唇,对她道,“那我与你一起去苏府。”
苏风暖伸手拿开他的手,晃着马缰绳灵巧地转了个圈,对他笑着说,“好啊,那你这副身子骨可没办法骑马,随我娘去坐车吧。”
叶裳点点头,转身向马车走去。
苏夫人看着二人,总觉得不大对劲,见叶裳走向自己的马车,便也上了车。
这时,太后和皇后的车辇来到了东宫门前,苏夫人又连忙下了车,前去见礼。
太后看着苏夫人,开口问,“太子如何了?”话落,又看向苏风暖,“苏小姐比哀家和皇后不过早走了一刻,如今已经出宫了?可看好了太子?”
苏夫人将太子的情况和苏风暖诊治的情况说了。
太后闻言看着苏风暖道,“哀家早先没注意,想着怪不得苏小姐的脸这么红润,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想到是因为偷喝百花园酒窖的酒。”
苏夫人点头,“这孩子从小就好酒喝,没想到竟然偷喝百花园酒窖的酒,太不像话了!还望太后您不要怪罪她,我以后定教导她再不准喝酒误事儿。”
太后笑道,“皇上都未曾怪罪,哀家自然也就不怪罪了,况且她还要给太子看诊,哀家想怪罪,也怪罪不得。”话落,又道,“不过,女儿家爱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的确还需要好好训导一番。”
苏夫人连连颔首应是。
太后看向容安王府的马车,见叶裳挑着帘子,懒歪歪没精神十分疲惫地支着头看着她,便道,“叶世子气色不大好,今日可是累着了?”话落,又问,“事情办的如何了?可妥当了?”
叶裳无精打采,“多谢太后惦念。”
太后见他只这一句话,暗想他找皇上赐婚的事儿十有八九估计是没成,毕竟东宫突然出事儿,太子突然发病昏迷不醒,皇上哪里还能顾得上赐婚,她宽慰道,“今日东宫事发突然,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过来日方长,叶世子还是赶紧回府好生地养好身子再议不迟。”
叶裳点头,“太后说得是。”
太后不再多言,和皇后一起进了东宫。
苏夫人看了叶裳一眼,见他见太后转身时,嘴角似乎极淡地笑了一下,便落下了帘子,她也重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启程回苏府。
苏风暖打马走在前面,容安王府的马车和苏府的马车走在后面。
一路顺畅地回了苏府。
来到府门前,苏风暖翻身下马,有门童立即接过马缰绳,她拍拍手,迈进了府门,头也不回地对刚下车的苏夫人道,“娘,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一觉,醒酒汤对我不管作用,您就甭熬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苏夫人点头,嗔目,“你这孩子,见到好酒总爱喝个没够。”话落,对叶裳询问,“小裳,我先让人带你去客院休息?”
叶裳摇头,对苏夫人道,“伯母,我去暖暖的院子就好,您也累了,不必照应我。”
苏夫人闻言顿时笑了,点头,“好,那你去吧。”
叶裳快走两步,拽住了苏风暖的手,苏风暖脚步一顿,偏头瞅他,他不言语,反拽了她的手向她的风暖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