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她脸色淡淡,十分平静,对她道,“我刚刚说你什么来着?你宠惯叶裳,如今这样的事儿,还要瞒着他吗?”
苏风暖道,“先瞒着他吧!多一个人着急,又有何用?他如今肩上的担子重,皇上指着他呢,南齐朝政是该整治了,再加上为我操心,万一将他累垮,我岂不是枉费一番辛苦?”
叶昔站起身,在书房里疾走了两圈,对苏风暖无奈地道,“我与你一起翻阅医书,总能找到办法。若不然赶紧给玉灵师叔传信,让她……”
苏风暖打住他的话,道,“师兄,玉灵师叔去救我父亲了,千里奔波到沛城,本就极累,这时候传信过去,她为我焦急不说,还要救父亲。过几日再传信吧。”
叶昔想到苏大将军性命垂危,这时候给她传信,也分身乏术,她抬手敲了敲她脑袋,半晌道,“傻丫头!”
这一日,叶昔待在了苏府,午饭是留在苏府用的,与苏风暖一起翻阅医书古籍。
一日一晃而过。
天色将黑时,苏风暖放下医书,对叶昔说,“师兄,你也累了一日了,是让我娘给你择出个院落,住在苏府?还是回容安王府?”
叶昔道,“回去吧!你不是让我开解表弟吗?”
苏风暖道,“这个时辰想必我娘已经吩咐厨房晚饭了,你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叶昔点点头。
苏风暖与他一起出了书房。
因为叶昔在苏府,苏夫人准备的晚膳如午膳一般十分丰盛,大半部分都是为二人做的药膳。
用过晚膳后,叶昔回了容安王府,在他离开时,苏风暖又再三嘱咐,让他不准将经络结冰之事告知叶裳。叶昔敲敲她脑袋,算是同意了。
叶昔离开后,苏夫人拉住苏风暖问,“暖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娘?”
苏风暖好笑,“娘,我能瞒您什么啊?”
苏夫人对她瞪眼,“你与叶昔在书房翻了一日的医书,是不是你的身体……”
苏风暖伸手轻柔地拍拍她的肩膀,截住她的话,柔声说,“自然是因为我的身体,我和师兄找找有没有更好的药方,让我身体能快些养好伤,如今您也见了,养了这么些日子,也没有起色。”
苏夫人见她面色含笑,不像是有事儿的模样,遂放下心,拍掉她的手,笑着嗔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你也累了一日了,快回屋歇着吧。”
苏风暖实在累了,点点头,便回自己的院子里歇下了。
叶昔回到容安王府时,叶裳的马车已经回府了,他对管家问,“表弟呢?回自己院子了?”
管家连忙说,“回公子,世子早就回来了,吩咐了老奴,说等您回来告知您一声,他在您的院子里等着您。”
叶昔失笑,“我就知晓他着急了。”话落,他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来到他住的院子,叶裳正等在画堂里喝茶,见叶昔回来,他挑了挑眉,“表兄这一日在苏府的书房待得可舒适?”
叶昔笑看着他,坐在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舒适,怎么不舒适?尤其是伯母亲自下橱做了两道菜,十分美味。”
叶裳脸顿时沉了,有些恼怒地说,“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叶昔大乐,“我说的是事实啊,怎么?你受不住了?那追去苏府啊?你腻在苏府不走,小丫头舍不得你,也不会将你赶回来。”
叶裳闻言抿了一下唇角,道,“我倒是想去,但也不想逼急了她与我真翻脸。”话落,他放下茶盏,道,“要知道,她真翻了脸,也是个对我狠得下心,翻脸无情的主。以前一走两年八个月,没看她哪里真舍不得了。”
叶昔闻言啧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