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颔首,“儿臣听母后的。”
太后道,“云初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话落,对外面说,“来人,去给小国舅传个话,让他有空来一趟。哀家想他了。”
“是。”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太后又对皇后问,“淑雅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哀家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皇后道,“在闭门思过。”
太后道,“她还没想开吗?”
皇后点点头,对太后说,“母后,若不然便依了……”
“不行!”太后断然地道,“她虽然是哀家的孙女,是你的女儿,但正因为如此,更不能让她毁了云初。云初是我们许家支撑门庭之人,也是你我的支柱。将来哀家百年之后,你能依靠的,就是云初了。”
皇后想想也是,道,“可是她一直想不开,说若是不让她嫁云初,她就去死。”
太后怒道,“那就去死好了!就当你白养了她,哀家白疼了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云初?苏府的三公子哀家看着就很好,这样的良缘她不想要,非要惦记不该求的。就算哀家和你同意,云初也不喜欢她,不会同意。”
皇后道,“回头儿臣再劝劝她。”话落,道,“苏三公子过年时不知可会从东境回来?他去东境也有几个月了呢。”
太后道,“湘郡王的病据说是好了,不过皇上也没催他回来,想必有什么朝事儿交代他。”话落,道,“从苏府的丫头回京后,哀家也还没见过她,明日派人去苏府传个信,苏丫头若是能走动,身体无大碍了,让她进宫一趟,哀家问问她。据说他们兄妹感情要好,苏青总该与她时常传信吧!”
皇后点点头。
被太后和皇后提到的苏风暖,此时还真就正巧收到了苏青的来信。
信中言,他过年也不回来了,准备在东境过年了,他待在东境许久,发现东境的湘郡王和东境的官员都十分有意思,让人待久了,就不想走了。
又说,他不回京的另一个理由是,他觉得,这时候回京,不太明智,因为父亲马上就回京了,皇上怕是要对他大加封赏,这个日子口,他可不能如了太后和皇后的意,娶那个刁蛮公主。
又说让她在京城好好待着,说多年来,她都没在家过几个年,今年她在家过年了,反而他们兄弟三人又不在,不过好在有叶裳,爹娘都喜欢那小子,把他当儿子,估计过年也不会太冷清。
另外,又说他爹伤势有她在,他不太担心,主要是担心她,他在东境都听闻她受伤极重,走路都需要人扶着,让她好好养伤,他还等着她与叶裳大婚后抱外甥呢,养不好身子骨,他就主动帮叶裳纳个妾。
苏风暖无语地读罢苏青的来信,对于纳妾之事,翻了好几个白眼。
她暂且将信放下,没立即给他回信,想着他爹如今也该从沛城启程了,年前总能赶到京城。
她正想着,管家前来禀告,“小姐,宫里的严公公来了,说奉了太后之命,过来看您,带来了些好药,给您养伤用。说您若是身体无大碍的话,哪日进宫去坐坐。”
苏风暖想起早先听闻皇上传出的那两道旨意,太子被废,择日病愈后送往灵云寺,卿华坊的头牌卿卿总算是熬出了头,侍候太子有功,封赐了美人。太后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起她了。
她点头,对管家说,“将药材收了,重谢严公公,就说我身子养了数日,无甚大碍了,能走能动,明日进宫去给太后谢恩。”
管家应了一声是,连忙去了。
苏风暖敲着桌案,想着卿卿从浣衣局是怎么去的明净苑?当初,是否她与叶裳都被骗了?
晋王既然有问题,那么,也就是说,与月贵妃脱不开牵扯。卿华坊与其说是东宫的地盘,不如说是月贵妃的地盘,或者是,背后是晋王?那么,当初,叶裳借由晋王之手,将卿卿送入宫,这中间,晋王与卿卿,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