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笑着说,“白日宣淫吗?御史台的人进不来我这府邸,还弹劾不了我这个。”
苏风暖彻底没了话。
晌午的午膳自然是错过了。
苏风暖昏睡了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她睁开眼睛,见叶裳倚在床头,穿戴整齐,轻袍缓带,衣冠楚楚,温柔地凝视着她,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她觉得自己哪怕是冰坨子也能被他看得化开。
对于他的荒唐,本来有些气,见了这样的他,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于是,她无力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威胁力地警告说,“若是再有下次,我定要你……”
叶裳攥住她的手,低头吻住她将要吐出口的话,将她所有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苏风暖被吻得窒息,一双刚睡醒的水眸瞪着他,似嗔似恼。
叶裳吻得她说不出来话时,才放开她,压着她唇瓣低笑道,“我昨日便想着在雪梅岭的梅树上与你一醉春风,再有下次的话,就罚我这个吧。”
苏风暖被气笑,伸手捶他,“满脑子荒唐事儿,不学好,偏学坏。怪不得云山真人的《红颜传》上写了你一通乱七八糟的话。”
叶裳闻言笑着问,“写了一通吗?除了‘枉读诗书负才华,锦绣堆里做风流’外,还写了什么?据说是被你涂抹去了,我至今还不晓得。”
苏风暖瞅着他,见他好奇的模样,轻哼,“我偏不告诉你。”
叶裳伸手捏捏她的脸,道,“不听也罢,定然不是什么好话。”话落,对她说,“起吧,你我没吃午膳,如今你定然饿了,我已经做好了,在厨房温着,就等着你醒了。”
苏风暖拥着被子坐起身,小声嘟囔道,“从我住来你府里,除了睡觉就是吃饭,一日一日浑浑噩噩就这般过去了,你是想把我养成猪吗?”
叶裳好笑,拿过衣裳,帮她穿戴,柔声说,“若是谁家养了你这么瘦的猪,赔都赔死了。”
苏风暖顿时被气乐了,不客气地瞅着他说,“你也瘦,谁家养你,也一样。”
叶裳笑起来,“那我们互养好了。”
苏风暖笑着嗔了他一眼,任由他侍候着穿戴妥当,下了床。
叶裳起身出了内室,去了小厨房。
苏风暖来到窗前,抬手拉开窗帘,外面天色已近黄昏,她打开窗子,冷风铺面而来,透着干巴巴的冷意,顿时吹散了一室温暖。
她站在窗前,看了片刻,便见叶裳端着一个托盘从小厨房出来。明明是翩翩尊贵的公子,手中却端着不符合他身份的托盘,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夕阳的余晖在他面前都失了色。
她不由得弯起眉眼,她从小陪着长大的男子,果然是合心合意。
叶裳见她站在窗前,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倚在窗前,一手放在窗台上,一手扶着窗子扶手,衣袖滑落间,皓腕如雪。他脚步顿住,
苏风暖见叶裳忽然站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是她受不了的春泥化成水的模样,她心领神会地又气又笑说,“脑中又乱想什么不正经的呢,你再站下去,饭菜就该凉了。”
叶裳收回视线,笑着抬步进了屋。
苏风暖伸手关上了窗子,回身看着他。
叶裳将托盘放下,将里面的碗碟逐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苏风暖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还没待她坐下,便被叶裳一把拽进了怀里。她仰着脸瞅着他,叶裳含笑地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刚刚说我脑中又在乱想什么不正经的,说对了,……”
苏风暖的脸腾地红了,这等风月阵仗,闺阁情事儿,叶裳似乎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对比起来,她就颇显娇嫩了,最是受不住,一双美眸嗔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裳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愉悦至极,低低伏在她肩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