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十分干净整洁,屏风后有蒸蒸热气冒出。
叶裳抱着苏风暖径直穿过画堂,穿过里屋,进了屏风后,利落地解开她的衣服,将她放进了木桶里。
温暖的水流瞬间将她被风吹得有些冰冷的身子包裹,她顿时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叶裳将她放入水里后,站在木桶旁,对她说,“我稍后要找表兄去算账,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躺在车里睡觉,反而让你一个女儿家骑马吹冷风。”
苏风暖闻言顿时笑了,对他道,“日日坐在车内睡觉,也会闷出毛病的,我和师兄换着骑马坐车。”
叶裳轻哼了一声,“总之是他不对,不会照顾你。”
苏风暖扯开嘴角,笑着伸手拉住他的手,笑吟吟地趴在桶边看着他,软声软语地道,“是啊是啊,他本来就不会照顾人,哪里有我的叶裳好?他估计这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儿了。”
叶裳听她俏皮地说笑,没忍住也笑了,伸手弹她脑门,“不累了吗?还有心情说笑!”
苏风暖立即说,“见到你就不累了。”
叶裳闻言凑近她,抬手将她脸抬起,轻轻地吻她娇嫩的唇瓣,笑着小声说,“当真不累?不介意更累一点儿吗?”
苏风暖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轻轻地咬他唇一下,听到他微微咝痛,她笑着说,“自然是累的。”
叶裳眸光忽明忽暗,有丝丝火苗,声音也带了丝许沙哑,“我想你了。”
苏风暖心神一荡,如何能架得住这般风情挑逗,她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我也想你了呢。”
叶裳闻言退开一步,伸手解开了衣裳,也跟着进了木桶。
木桶很大,足够两个人共浴。
叶裳进来后,将苏风暖温滑娇软如锦缎一般的身子抱在怀里,想了数日的他,一触到绵软娇软的人儿,体肤慰烫着体肤时,他整个人压制了数日的火苗如遇到了大风干柴,刹那便被点燃了。
苏风暖毕竟是有顾忌,见她突然疯狂起来,有些担心地急声说,“等等。”
小别胜新婚。
这处院落无人前来打扰,苏风暖不知道叶昔何时带着碧轩阁的人押着程顾和沈芝兰以及一众镖物进了城,更不知道他的大哥、二哥是如何将人安排的。
一个时辰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苏风暖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叶裳意犹未尽地知道不能再累她了,抱着她出了浴桶,回了房。
盖上被子,苏风暖昏昏欲睡。
叶裳躺在她身边,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摸着她明显瘦了的脸,嘟囔,“奇怪啊。”
“嗯?”苏风暖迷迷糊糊听他嘟囔,不由问出声,闭着眼睛软绵绵懒洋洋地说,“什么奇怪?”
叶裳道,“你恢复了武功,且武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跋山涉水,按理说,不该这么疲惫,更何况处理了湘南之事,擒拿了人和镖物回来,路途中我探得的消息是行程并不快。你怎么把自己累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