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立在门口,先对叶老家主喊了一声“外公”,然后又对下车的王大学士、王夫人见礼,之后,对苏澈和苏夫人道,“岳父、岳母恕罪,我没保护好暖儿,让她被人劫持走了。”
苏澈知道苏风暖的武功天下鲜有人是敌手,她离京前,早已经恢复武功了,有人能将她劫持走,那么武功一定是在她之上的。他立即上前,对叶裳道,“先别说暖儿,她不会有事儿的。小裳,你伤势怎样?”
苏夫人也上前,“是啊小裳,听闻你受伤极重,可有大碍?”
叶裳摇头,道,“多亏了两位师叔在我身边,我的伤势没有大碍。”说完,为众人引荐紫风和玉灵。
紫风和玉灵连忙给叶老家主、王大学士、王夫人、苏澈、苏夫人见礼。
众人还礼。
一番谦让后,众人入了容安王府。
来到画堂,依次坐下身,叶裳看着众人,将苏风暖当日如何被劫持,劫持之人如何打伤了他,劫走了苏风暖之事说了。说罢,又提到了苏风暖沿途绑在山雀腿上的传信,说她无恙之事。
众人听闻苏风暖安然无恙,心底都松了一口气。
叶老家主怒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高深的武功?连小丫头都能劫持走?”
叶裳道,“她叫凤来,是望帝山的一位老祖宗,身怀绝世武功,与北周萧贤妃和大皇子都有牵扯。”话落,便将凤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众人听罢,齐齐惊异。
许云初道,“这样说来,世子妃被这样的人劫持,岂不是很危险?即便一时无事儿,那么,也不能保证以后无事儿,我们要赶紧想办法救出她。”
叶裳道,“我没去东境救她,反而回京,目的就是为了钳制大皇子,从大皇子这边入手。凤来十有八九是受他指派去劫持暖儿,应该是为了让她去东境对付湘郡王。”
许云初闻言瞬间通透,“这样的话,在没收拾了湘郡王之前,世子妃是不会有事儿的。”
叶裳颔首,“正是。”
苏澈闻言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皇上就这样扔下了江山,失踪得无影无踪了。大皇子监国,四面灾情,南齐江山到了这般地步,可真是令人忧急。”
苏夫人道,“大皇子这般阴暗,暗中指使人劫持暖儿,去对付湘郡王?他这是要做什么?制造内乱吗?他就不怕我们知道,找他算账?”
王大学士闻言看向叶裳,“你与我们说实话,皇上在你和小丫头出京前,可对你们有什么交代?”
叶裳抿了抿唇,沉声道,“没对我有交代,给了暖儿一封遗诏。”
“遗诏?”众人一惊。
叶裳颔首,将皇帝遗诏的内容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沉声道,“遗诏被暖儿一直收着,在她身上,没在我这里。”
苏澈腾地站了起来,“小裳,既然早有遗诏,你为何不遵遗诏告示天下?”
叶裳看着苏澈,“岳父大人希望我承接那把椅子?”
苏澈看着他,默了片刻之后,对上方拱了拱手,洪声道,“皇上圣旨遗诏,为我南齐江山择定了继承人,所谓金口玉言,如何能不遵从?若是你早遵从,南齐江山如今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危急的地步。大皇子为人我且不说,只说他善喜背后钻营诸多阴暗事儿,便不是一个好的为君为帝之人。”
叶裳不语。
王大学士接过话道,“既有遗诏,你的确是该遵从,怎么能如此胡闹?瞒而不公?你虽不是皇子,但却是正统的宗室子弟。皇子无能者,当宗室子嗣能者居之,皇上明智,留有遗诏,这是对南齐江山万民负责。你怎么能推卸肩上的责任?任南齐江山到这等水深火热的地步不管?简直不像话!”
叶裳依旧不语。
苏夫人见苏澈和王大学士都说叶裳,连忙开口说,“爹,苏澈,这也不能怪小裳,接皇上遗诏可是大事儿,将来要登上金銮,坐拥天下,这可不是儿戏。”
苏澈道,“正因为不是儿戏,皇上才将这副重担交给了他。正是因为皇上相信他能给南齐江山一个万民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