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思浅反应极快,“到底?什么意思?”
“先说正事。”端木莲生失了口,抬手掩嘴连咳两声,准备拿正事说事。
“这也是正事,为什么‘到底’?”
“那年在常山王府……”端木莲生只好将那年撞见李思汶和太子那桩没入巷的风流事说了,“那时候太子身边的小内侍正好是我送进宫的,有人使唤,就让他借口人来了,叫走了太子,又留了个明黄荷包在那里以作警示。”
李思浅眨了下眼,又眨了下,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和杭嬷嬷还奇怪够怆,想着太子身边的人再粗心,也不能落下那样的明黄荷包,原来如此。
“好吧,说正事吧。”
“可以推出三件事,”端木莲生树起三根指头,一个个往下曲,“第一,太子是只真正的蠢货,第二,俞相想借机除掉我,第三,太子深恨俞相。大约是俞相心里把太子当蠢货,脸上也把他当蠢货了。”端木莲生狭长的凤眼一点点眯起,“想吃了我,他真觉得自己有那个牙口?”
端木楠的法事连做了七天,第二天玉姐儿就撑不住了,可李思浅还是让人抱着她每天过去,到大殿磕个头,就到后面静室歇着。
端木莲生和李思浅则每天盘膝听经,从早坐到晚,做完大哥的法事,又接着做父亲、母亲和林氏的追思法事,好象打定主意,要把这法会一直做下去一样。
皇城后宫的两片天,一片塌了,另一片神清气扬,这天总算睛了!
宋后对着镜子,细细看着自己,都说自己这几天年青了好几岁,可不是,这眼角的鱼尾纹都快看不到了,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死了没有,那个贱\人就这么一直病着也好,过不了多久,等太子登了大位,等自己升了太后,到那天,她就把那个贱\货带在身边,让她好好看着,等她看清楚了,就把她那双狐狸眼挖掉!活生生的挖!
宋后想的咬牙切齿痛快无比。
“娘娘。”宋后宫里的掌总内侍黄少监在外面柔柔叫了一声。
“什么事?说吧。”宋后被打扰了,很不高兴。
“娘娘,”黄少监用眼神示意走屋里的女使,静悄无声的走到宋后身边,躬身低低道:“娘娘,昨天宁海侯府往林娘娘那儿送了个大夫,姓吉,小的想起娘娘教导过,林娘娘那里,哪怕一个蚂蚁爬过,也得细细查细细问,小的就让人打听了这个姓吉,原来,这姓吉的最擅催孕保胎,人称送子圣手。”
“什么!”宋后手里的铜镜‘咣’的落到了地上。
“娘娘!”黄少监急忙上前捡起铜镜,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小心放到桌上,看着宋后接着道:“娘娘,小的又到太医院打听了林娘娘的脉案,据说,还是能受孕的。”
黄少监已经很注意言词不刺激宋后了,可宋后还是勃然大怒,一把将满桌的东西扫落在地,破口大骂:“贱\人!不要脸的东西!她还想生孩子!也不看看她那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