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嘴角抽了抽,卷起报纸在小志脑袋上敲了一下,“我问你呢!”
小志委屈的揉着脑门,“我也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呢,上厕所了吧。”
乔聿北丢下报纸,去了沈月歌的办公室。
她的手机还在桌上充电,应该没跑远处,桌上的茶还温热,她出去的时间应该不长,桌上摊开的文件,密密麻麻画着一些批注,沈月歌的字不同于一般女孩儿的娟秀,一笔一划,苍劲有力,完全可以拿出去当字帖拓写。
他以前特别反感沈月歌的千人千面,烦她在酒桌上,对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近乎谄媚的客套,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特别清楚,这个人的优秀。
二十六岁在公司里独当一面,不但要应付来自乔克刁难,还要时时刻刻收拾着沈家那个烂摊子,就连同父异母的弟弟,她都要一管到底,有几个女孩儿,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有她这样的本事?现在他又发现她还写得一手好字,从来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概念的乔聿北,第一次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属于男人的自尊心与爱情里的自卑心在作祟。
他做贼一样,朝四周瞄了瞄,小志正在埋头工作,办公室外,也没有人经过,他伸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将她用完的一本工作笔记塞进了背包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在办公室转悠。
十分钟后。
沈月歌没回来。
二十分钟后00afe033。
月歌依旧没回来。
乔聿北皱起眉,离开了办公室。
洗手间离办公室比较远,下午四点多,都忙着工作,基本上没人来洗手间,乔聿北在女洗手间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在洗手间已经蹲到腿麻的沈月歌,听见动静,立刻来了精神,“是丽娜吗?”
乔聿北脚步一顿,视线落到了第二个隔间。
外面又没了声音,月歌赶紧又唤道,“丽娜?”
“是我。”
乔聿北一开口,月歌就愣了,接着就黑了脸,“乔聿北?你来女厕所干嘛,你神经病啊!”
这还是在公司,虽然这一层办公的没几个人,但是这家伙公然闯进女厕所,万一被人看见了,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
乔聿北倒是无所谓,靠在门口道,“你在厕所呆了这么久,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月歌嘴角抽了抽,“赶紧滚,让小志找丽娜进来。”
“丽娜是谁?不去!你到底怎么了?”
“你让丽娜来。”
月歌咬着这一句,就是不松口。
乔聿北没什么耐性,皱着眉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月歌磨着牙,心里将这小王八蛋骂了千百遍,咬牙切齿道,“我内个来了。”
“啊?”乔聿北完全就是个愣头青,不明所以。
月歌闭上眼,破罐子破摔,“我大姨妈来了,没带卫生巾!说完了!现在可以叫人了吧!”
乔聿北愣在原地,耳根阵阵发烫,还好关着门,沈月歌看不到他此刻的窘态,乔聿北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老子又不是聋子,喊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