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声音温柔又甜蜜,“你想我怎么哄你?”
小狼狗抑制住上翘的唇角,板着脸看她,“弹琴给我听。”
他下巴朝床尾的那架钢琴点了点,月歌愣了愣,“那架钢琴很久没用了,得找人调音。”
乔聿北心说,你的技术,调不调音有什么区别吗?
未免沈经理听见这话将他踹下床,他面不改色道,“没关系,你弹什么我都爱听。”
捧场都捧到这步田地,沈月歌能不弹吗?
她下床,先去了一趟书房,不一会儿拿着乐谱进来,掀开了钢琴上的布罩。
这是乔聿北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这架钢琴的全貌,立式钢琴,纯黑色的构架,看上去挺新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架很普通的钢琴——至少看上去很普通。
沈月歌坐下来,翻开琴谱,范儿起得挺正,回头大言不惭的问他,“想听什么?”
要不是知道她是什么水平,就她这信心十足的样子,别人还以为她钢琴十级呢。
“卡农。”
月歌试了几个音,断断续续的将曲子奏了出来。
她弹钢琴的技术是真的烂,偏偏自己还特投入,乔聿北枕着胳膊看着她。
他分明应该想的是他跟沈月歌一起在她外公的老房子里奏这首曲子的夜晚,但是脑海里蹦出来的却是他第一次碰到这架钢琴,沈月歌情绪激动的模样,他认识沈月歌以来,只见过她碰过一次这架琴,还是在她喝醉的时候,一脸惆怅的拨弄琴键,弹的也是卡农。
“这架钢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乔聿北突然出声,沈月歌手指顿了顿。
特殊的并不是钢琴,而是当年陪她一起定做钢琴的人,曾经那么深的执念,如今……很久没有去想以前的事了。
都说经常回忆过去,是因为当下的生活不满意,那她这是,太满意现在了吧。
“没什么特别的,”月歌淡笑,“只是曾经一个朋友陪我一起去订做的。”
“什么朋友?”这问话透着酸味。
沈月歌翻了一页琴谱,“无关紧要的人,你又不认识。”
“无关紧要,我碰你一下你还骂我?”
“我什么时候碰它,我骂你了?”沈经理觉得这家伙借着生病,在没事找茬儿。
“就我刚进《桃花仙》剧组,有次喝醉了,你接我回来的第二天,”小狼狗耿耿于怀,“我就碰了它一下,被你骂成狗!”
沈月歌想了半天,终于有了点模糊的印象,“我哪儿骂你了,不就让你别碰,那会儿我们俩不共戴天,你进我家我都想拿马桶刷把你轰出去,你碰我东西,我能给你好脸吗?”
乔聿北哼了哼,大概是又想到之前自己办得理亏事,居然没有张口狡辩。
“要不要过来一起弹?”沈经理向某位醋精小男友提出邀约。
某人别开脸,竖起自尊,“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才不碰!”
“你身上的被子,躺着的床,都来历不明,别睡了,睡地板吧。”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瞪她,他气恼的翻身背对着她。
沈月歌没忍住乐了,心道,这蠢模样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还听吗?”
小狼狗不理她。
月歌将琴盖盖上,走过来爬上床,故意贴着他逗他,“要不我唱歌哄你?”
乔聿北依旧不说话。
沈月歌悄声说,“那我唱啦。”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
与你相遇好幸运
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摘自《小幸运》歌词)
沈月歌唱的正投入,某人又不乐意了,“能不能唱点欢快的,你是在诅咒谁离别呢?”
沈月歌忍住想敲爆他狗头的冲动,扯着嘴角,咬牙道,“那你想听什么?”
“《告白气球》。”某人厚颜无耻的提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