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水放哪里?”
“桌子上吧。”沈熙把奏折收了起来。
“这,这是批奏折的地方,洗,洗的话.”
“快点,水放下就先出去!”沈熙不耐烦的说着。
“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换水的话再叫奴婢。”
把绸带和准备好的皂角放进水里,用手揉了揉,还好不是太麻烦,沈熙看着上面的泥土都洗干净才算松了口气,他还很庆幸自己竟然洗的这么干净。
“来人,换水。”
“是。”
沈熙拿出了绸带让宫女把水盆端走去换水,可拿出来了又端走水盆就会滴水,这还是批奏折的桌子。
“皇上不如把它挤干水,或者放盆里,奴婢换水的时候洗干净再拿给皇上?”
“不行,朕要自己拿着。”
沈熙挤干了水,手里拿着等她去换水。
宫女在走出了屋子之后叹了口气,有点想笑他洗东西的笨拙,但她还要脑袋,不敢笑。
沈熙洗干净了绸带就放到了挂着毛笔的架子上,半开着窗户,透着外面的月光,他想起了今日他为她抹药,如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又软又滑,竟然蹭破了皮,白皙的胳膊把那血印显得越发明显,比那日他握紧她手腕留下的手印还要明显。
他知道单单就因为宋清兰这她就不会同意,他已经留下她,也没有管她的不死心了,他还能做什么?他和林悦的关系就这样了吗?
他那日是脑子抽风了吗?竟然去了苏月心那里,要不是他问了她的名字,他.
他就是走了,但他也后悔,他明明可以不去的,现在他还把她封了嫔妃,那太后知道了,宋清兰也知道了,怪不得宋清兰那副表情看他,她之前还会帮他,那这之后就不会了吧?
虽然他没有,但整个宫里都以为有,他总不能现在解释吧,而且要解释也是跟她解释。
不过她不知道,那就要压下来了。
到了深夜,把事情做完,摸了摸绸带,已经干了,起身拿起来便要去休息,把绸带系到床头的帷帐上,他才闻到有些残留的味道,也是,他扔掉了几天,即使用皂角洗洗也有味道。
翻了翻自己用的香熏,把绸带放了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沈灵也不敢去找沈熙,老老实实待了一天,准确来说是半天,在惠妃忙着给她做衣服的时候她还是偷偷溜了。
她想找林悦,不止是因为昨日拉了她一把,她觉得她要是能和她一起出去肯定会有好玩的。
沈灵没敢去直接找沈熙,但她知道在翰林院的门口那等着就绝对不会错。
待沈熙快要出来的时候,沈灵就开始装作可怜的样子等着。
“皇兄!能不能准许我出宫一趟?”
沈熙没理她径直走过。
“林状元,林姐姐在家也是这样吗?是不是哥哥都不准妹妹出去啊!”沈灵看见林珷就想到了林悦,见沈熙也不理她就撅着嘴嘟囔着。
林珷停下,沈熙也停下,林珷并不是那样的,只是之前那次,想想这几天林悦还是闷闷不乐的,就连秦书带回去的古玩她也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