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不会放开林悦,即使知道他有抓疼了林悦,但他不能放手。
周丞相心里一慌,尚书大人更是,两人低头相看了一眼,沈熙看到心里冷笑。
“臣今日去了酒馆,掌柜的愿意跟着一同来,还有衙门的人,臣也带来了,还有几个当日在酒馆打架的人。’
“带上来。”
酒馆掌柜进来看见林悦呆呆的坐在地上,也看见她脖子缠着丝巾就知道是遮着掐痕了,满脸泪痕,更是内疚。
“说吧,倘若这次再有谎话,朕准备了很多毒酒。”
“皇,皇上,昨日这位姑娘又去找草民,本来那对丧子的夫妇就每日来闹,看见这位姑娘就去掐她的脖子,草民实在看不下去就去帮忙拉开,草民是愧疚了,那日失火根本就不是林状元,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喝酒之后跟人打架,打不过就拿了火把直接烧了酒馆,酒馆都是酒,根本来不及救,是尚书大人知道后,给了一笔钱说是酒馆的赔偿,当时是看在钱上答应这么说的,那日在公堂上,林状元问他那日身穿什么,几时去的,草民根本就没见过林状元,都是瞎编的,之后拿了钱心里也不安,看着那对夫妇恨错人,差点掐死这位姑娘,草民想,是错了。”
沈熙低头看林悦,丝巾还是他给她的。
林珷再没知觉听到这话看林悦,的确脖子缠着,他现在觉得是自己连累的妹妹。
太后也看到了,林悦现在很安静,她看着她的儿子这么抓着林悦的手,也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放手了。
“继续说。”秦书很生气,早知道他就不让林悦一个人了。
“本来是我们不知情,但是这案子是要记录的,毕竟涉及人命,尚书大人伪造了,我们也不敢,但尚书大人威逼,说是林状元所做,还说人证物证都在,也给了衙门,还请皇上恕罪。”来的官差说道。
“我们几个,就是跟尚书的儿子打的架,本来好好的喝酒,他占了我们的桌子,说是他们的,我们看还有空桌子就去了别的地方,他还是不依不饶,跟我们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我们人多,他打不过就走了,还说让我们等着,没多久酒馆就失火了,我们也不要他们的钱来封口,也不稀罕他们的钱,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尚书大人的儿子?”沈熙问着。
林悦听着回过了神,林珷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了之后,再去陪宋清兰。
“皇上,不是的,没有,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周丞相慌了,尚书大人更是。
“那朕不是听了你们的一面之词治了林珷的罪,关进大牢,本来今日被你们逼的要处死他吗?”
“秦书,你还查到了什么?”
“早朝的时候就见丞相和尚书大人拉帮结派,一个眼神别的官员都不敢说话,就去丞相府和尚书大人家门口看了看,今日来的大臣,日常关系密切,收礼不断。”
“想必在座的都跟失火一案逃不了关系吧?这么说来,是朕听信了朕的臣子的话,冤枉了林状元。”
沈熙说完明显感到林悦的手动了动。
“皇上,此事臣不知,也跟这件事无关,还请皇上明鉴。”周丞相低着头并未慌乱。
“皇上,皇上不是的,臣没有,是秦状元撒谎,找的人诬陷臣的!”尚书此刻害怕的有些语无伦次。
“是吗?这几个证人也是假的了?”
尚书狠狠的瞪着酒馆掌柜。
“是你诬陷的,你见到的是林状元,你不是说见到的是林珷吗!”
“尚书大人,我实在是不想撒谎了,那对夫妇整日去我那酒馆,本来就涉及了一条人命,我再说谎就真的是害了林状元和这位姑娘了,皇上,是尚书大人的儿子放的火,林状元是冤枉的,林状元对不起,这位姑娘,对不起,我,我也甘愿受罚。”
太后哑口无言,她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