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这句话真是半点不假。
眼看着凌静姝还是那副慢慢腾腾的样子,凌静嫣恨不得抢过她手中的笔,代她作画写诗。
说起来,两人虽是堂姐妹,这么多年来却并不亲近。一个长住京城,一个住在定州,素无来往。凌静嫣只知道凌静姝擅长种牡丹,至于诗词书画水平如何,却是一无所知。
凌静姝见凌静嫣那副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再说笑打趣了。凝神提笔落笔。
笔尖轻盈地落在柔软雪白的宣纸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墨痕。
没有半点迟疑,也无半点犹豫。
胸有成竹,一蹴而就。
只一盏茶的功夫,咏荷图就已经作好了。再提笔作诗,同样是一气呵成!
一旁的凌静嫣已经看呆了,杏目圆睁,一张嘴不自觉地张的老大:“阿、阿姝,你竟然这么快就画完了?!”
凌静姝冲凌静嫣笑了一笑:“嫣堂姐,时间剩的不多了。你还剩下不少呢!”
被凌静姝一提醒,凌静嫣才霍然醒悟,无暇再说话,立刻低头忙碌起来。
在场众人都在留意着这一边的动静,见凌静姝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作画题诗,俱都惊叹不已。
不论诗画如何,单只这份速度和从容自若,就已经胜过福敏郡主一筹了。
只可惜离的稍远了些,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凌静姝画的怎么样。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大多人都未完成手中的书画,一个个忙着低头作画写诗,也无人离席来观看。
……
低头在给画稿润色的福敏郡主,耳朵一直竖的老长。当她听到凌静姝已经完成诗画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惊。
心中惊讶,笔下不免颤了一颤。
该死!
福敏郡主看着那一点点墨迹,心里那股闷气几乎快从鼻子里喷出来了。可这个时候再郁闷懊恼也没用了,只能再画一片荷叶,将墨迹遮掩过去。
耗费时间不说,也稍微影响了原来的格局。
都怪那个可恶又该死的凌静姝!之前一直不动笔,忽然动笔,竟比她画的还快!刚才分明是故意出言惊扰她。
作画写诗最需要静心平气,心境平和,才能作出上好的诗画来。福敏郡主这一愤怒焦急,执笔也不够稳了,笔力也显得毛糙起来。
昌平公主坐在福敏郡主身侧,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出言提醒:“福敏,你太心急了。”
福敏郡主抿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可情绪这种东西,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越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心绪越翻腾的厉害。
……算了!就这样也足以胜过那个臭丫头了!
福敏郡主放下笔,略一省视。自己这幅咏荷图勉强也算上品之作。凌静姝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作好的诗画,难道还能强过她不成?
这么想着,福敏郡主的自信心又强大澎湃起来,骄傲地扬起头。
一抬头,正好迎上凌静姝的目光。
福敏郡主挑衅地扯了扯唇角。
凌静姝回以淡然的微笑。
这一抹微笑看在福敏郡主的眼里,无异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