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在朝中忙碌辛苦,累死累活,到头来及不上燕王的殷勤谄媚讨好。实在令人心寒!
太子默然不语,心里也颇不是个滋味。
原本还觉得听之任之有些对不住皇上,到了这一刻,心肠也不得不硬到底了:“既是猜到了燕王的手段,你有何应对之策?”
皇太孙目光一闪,轻描淡写地说道:“以不变应万变。”
“燕王现在还没露出马脚,暂且任由他得意一阵。等到他按捺不住出手了,我们再出手对付他也不迟。”
太子略一皱眉:“这样是不是太被动了?万一燕王忽然出手,我们来不及应对怎么办?”
“父王放心,我已经命人暗中盯紧了燕王府。府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们的耳目。行宫那一边,都是皇祖父身边的人。我暂时还插不进手,不过,行宫外也布下了暗卫。行宫里也有我的人,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及时送信回来。”
皇太孙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燕王虽有党羽,手中却无兵。燕王府的侍卫加暗卫营的人数不过千余人。没那个本事起兵造反。他只能在皇祖父身上下功夫。这样想来,他能使出的招数也不足为奇。”
反观太子,身份是嫡长,又做了多年的储君之位,如今代天子掌管朝政,既得百官用户又得民心。拥护的人不计其数。
岂是燕王能轻易撼动的?
……
时间一晃,又是月余过去。
太孙妃蒋溶月这一日肚痛发作,早已严阵以待的产婆们立刻将蒋溶月扶着进了产房。
太子妃闻讯,立刻赶了过来,一边命人给皇太孙和蒋家送信。
皇太孙赶回府中的时候,天色已晚。
男子不宜进产房,皇太孙心中焦虑,也只能待在产房外等着。
到了半夜,孩子还没生出来。
产房里的惨呼声也渐渐微弱了起来。
太子妃也坐不住了,召了其中一个产婆出来问话:“太孙妃进产房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孩子?”
那个产婆苦着脸,战战兢兢地答道:“启禀太子妃,女人生孩子,各人情况本就不同。顺利的不两个时辰就能生出孩子。有人得熬上两三天。太孙妃这一胎又曾动过两回胎气,身体本就虚弱。胎儿个头又比普通的大了些,临盆自是要多吃些苦头。”
就差没明说可能会难产了!
太子妃也是过来人,岂会不明白其中的凶险,面色顿时变了。
皇太孙听着心中也是一沉,冷冷地瞪着那个产婆问道:“你的意思是,溶月会难产?”
产婆哪敢直言相告,含糊地应道:“这个也说不准。总得再看看……”
话还没说完,产房里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有经验的产婆听的心中一凉。
再一看太子妃和皇太孙,面色也都难看起来。
皇太孙抿了抿唇角,抬脚就要进产房。却被太子妃拦下了:“你在外等着,我进去看看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