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直到赛昔是自杀的。

太后和凤临渊，凤临沂，以及先帝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后宫妃嫔自戕乃是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但因为赛昔没有父亲兄弟和族人，及时自戕也问罪不到任何人。

但后宫妃嫔自戕传出去不好听，先帝当时还是下令封锁了这个消息，负责侍奉赛昔的宫女和太监们都被处死了。

即使到了现在，也无人知道赛昔是自戕的。

太后明白凤临渊为何会这样问，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宫女们，“你们都先下去吧！哀家和王爷有几句话要说。”

“是。”

宫女们退到一边，太后和凤临渊往御花园方向走去。

一边走，二人一边攀谈起来。

“你母妃的事情，哀家也很痛心，哀家只知道你母妃在宫中一直不快乐，她不喜欢先帝，时刻都想逃出皇宫。”

赛昔和太后相反。

赛昔不喜欢先帝，但太后却十分喜欢先帝，太后是后宫所有妃嫔里最爱先帝人。

可惜先帝生性风流，妃嫔无数，真心又能分给几人？

大概是尝过了后宫的苦楚，她从不催促凤临沂选妃，如今凤临沂的后宫主位还一直空悬，只有几个不受宠嫔。

她知道凤临沂一心想整顿朝纲，没心思去管后宫，便由着他去了。

凤临渊双手握紧，内心十分愤慨，问“那父皇是如何将我母妃带回皇宫的？若是母妃不愿意留在皇宫，当初又为何要入宫？”

太后也是一脸疑惑，回想起从前的事，一本正经道“哀家也想不明白，你母妃刚开始入宫那年，深得先帝恩宠，和先帝的感情也很好，可自你出生后，你母妃便处处躲着先帝，还和先帝发生了好几次争执，后来就……”

太后没继续往下说，而是无奈叹息一声。

“那太后可曾听我母妃提起过，为何会和父皇争吵吗？”

太后摇头，“你母妃那几年情绪很不对，你应该也有一点印象，她不太爱见人了，时常坐在房里发呆。”

凤临渊当然还记得。

他那时四岁了，从未见赛昔笑过，甚至都怀疑赛昔不会笑。

二人聊了许多，太后再次咳嗽起来，凤临渊赶紧叫来不远处的宫女们。

宫女们给太后拍了拍后背，递给她一些水后，太后好了许多。

见太后脸色不太好，他疑惑问“太后，您这是怎么了？从儿臣刚才见您便一直咳嗽，您是哪里不舒服？”

不等太后说话，站得离太后最近的宫女道“回王爷的话，太后娘娘已经咳了好几年了，太医们也一直在给太后医治，可就是没什么用。王爷您见多识广，可有认识什么民间大夫，请进宫来给太后瞧瞧吧！”

凤临渊立即想到了谢眠。

“儿臣倒真认识一个大夫，医术十分精湛，改日儿臣便带她进宫给太后医治。”

“好，你往后多进宫来陪陪哀家，哀家就能好很多了。”

“是。”

凤临渊一路将太后护送回了慈宁宫，才离开了皇宫。

…

王府内，谢眠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张望了多少回，脖子都快望断了。

谢丫丫和姚星云站在她身后，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