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看到如风一身道袍,着实有几分诧异。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凤朝州,竟没曾想凤朝州居然出家修行了。
是他大意了。
对如风笑了笑,用恭敬的口吻道“朝亲王,好久不见了。”
看了苏培一眼,如风双手合十,面无表情道“贫道法号如风。”
如风,寓意往事如风。
当他踏入清风观的那刻起,就和所有的前程往事都告别了。
他再也不是大兴的朝亲王,再也不是皇室中人。
苏培缓缓靠近他一些,随手指了指小亭子里的一个石凳,还是用恭敬的口吻道“如风大师请坐。”
如风没坐,而是抬眼看向苏培。
“苏大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找贫道,究竟所为何事?”
苏培略微垂眸,看了地面一眼,自顾自先坐下,随即抬眼望了山林草木一眼。
将视线落在广袤无垠的天空,苏培道“如风大师离开朝堂已经很多年了吧?这些年,下官找您找得太辛苦了。”
“苏大人为何寻贫道?”
“难道您真的不知?”
如风面不改色道“还请苏大人告知。”
苏培径直起身,缓缓走向如风,看着如风轻叹一声,“先帝去世之时,曾给了下官一道密旨,您和渊王之间只能留一个。”
“本来您若是一直都不出现的话,这件事也就这样了了,但您现在出现了,下官也只能完成先帝的密旨了。”
如风不以为意勾唇笑笑,“所以苏大人此次来,是想杀贫道。”
“皇命难违,尤其是关乎到皇家脸面,下官自然不敢马虎。”
“那你杀了贫道吧!”
苏培一愣,好半天都没说话。
半晌,苏培长长叹息一声,“如风大师,那就得罪了。”
苏培刚抽出刀子,还没来得及靠近如风,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天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苏培侧身捂着双眼,等大风过后,天色亮开,如风早已不知去向。
看了周围一眼,还是没发现如风的踪影,苏培不禁皱紧眉头。
陶仅从远处跑过来,站在苏培身侧,“大人,出了何事?”
“如风不见了。”
“要不要派人找找?”
“不必,不要惊动附近的人,应该是有人使了障眼法,故意将如风带走了。”
“那这个人……”
“你先带人秘密查查今日都有谁来过这周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陶仅一走,苏培又看了周围一眼,心里不停打鼓。
究竟是谁带走了如风?
这人不会听到了自己和如风的对话?
难道如风和凤临渊的事,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不行。
看来他要尽快解决了这件事,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
快天黑的时候,凤临渊才赶回王府。
颠簸了一整天,谢丫丫早就没累了。
刚下马车,就被秋菊抱回了房间歇息。
谢眠也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来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是不喜欢坐马车,尤其是在颠簸的山路上坐马车。
简直就是要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