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想尖叫,但是她的嗓子坏了,只能咕噜出破碎不堪的“嗄——”像是被锯掉一半的公鸭嗓,她被休二轻松的提溜到刑架上,浸过油的粗麻绳将她牢牢的束在上面,破损的衣物露出里面黑黄流脓的皮肤,整个人像是一个快要坏掉的木偶。
“桀桀桀……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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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一把推开大门,屋外的风雪飘飘洒洒进了屋内,她拉着湖蓝进了房内关好门。
“怎么回事!”
湖蓝顾不得喝口热茶,连忙将事情娓娓道来。
昨日提审的人走后,掌管清楼黑室的刘大锁好门就直接坐在前厅,今晨湖蓝要进来继续提审,结果牢房内空无一人,而刘大头身分离,眼睛瞪的吓人,死相非常恐怖。湖蓝看到之忙让下属封住现场,赶来禀告这件事。
卫燃闻言沉默了半晌,她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念儿连忙拿起大麾,给她系上。
“今早除了你去过,还有谁去过?”正是问湖蓝的。
湖蓝想了想,摇摇头,“守卫都说,只看到我来过,其他人没见过。”她突然灵光乍现,嘴巴抽搐,“不会是有鬼吧……”
黑室原本就是在清楼密道内,在这旁边就是一个乱葬岗,没有亲人的尸体就直接被丢这了,晚上还经常能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
湖蓝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起鸡皮疙瘩,一只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卫燃扶额,和念儿对视一眼之后,两个人默契的推开房门,前后脚离开了房间。
“喂——等等我呀!!”湖蓝一看俩人淹没在风雪天里,着急的跳脚,连忙跟着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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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最近不太开心。
娘亲回来了,但是根本没空陪他,不是照看阿江叔叔,就是整日和念儿姐姐在一起捣鼓着什么,已经很久没来亲亲抱抱自己了,尽管有蓝水姐弟陪着上学玩耍,但总感觉少了什么。
这不,为了吸引娘亲的注意力,他趁着晚饭后的闲暇时光,赖在卫燃的怀里,左滚滚右摸摸,就是不肯起来。
卫燃也知道最近没陪他,心里也有些愧意,本想今晚陪着他,但转眼念儿的一句话就让她紧张起来,连抚摸小豆丁都变得敷衍。
“阿江又发烧了,湖蓝已经去请赛神医了!”
一句话让小豆丁直接被强制性离开了软和的怀抱,小家伙蹬腿加哀嚎,换来的却是娘亲的瞪视。
“别吵吵,回去睡觉!”说完,娘亲给念儿甩个眼色,然后直奔给阿江疗养的院子。
望着娘亲远去的背影,小豆丁瘪着嘴,眼里弥漫出特别的情绪。
如果自己也像阿江叔叔那样病了,娘亲是不是也会像这样照顾自己?会不会有点不舍得?
一双温暖的手拍拍他的小脑袋,小豆丁知道是念儿姐姐,他垂着眸子,盖住了眼里的落寞,安安静静的跟着念儿回房。
“念儿姐姐,明日休息,我能去山羊胡子那里玩吗?”他似乎生怕念儿反悔似的,赶忙说,“我不会捣乱的,我发四!”
念儿看着他单纯澄澈的双眼和有模有样的“发四”,不禁笑出了声。她蹲下身,摸摸小豆丁柔软的脸蛋,“这是你答应我的哦,不能捣乱!”
“好!”看着得到“特赦证”的小豆丁笑逐颜开,念儿眼睛弯弯,小孩子嘛,就是好哄,却忽略了小豆丁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晚间的风最是刮人,枯败的树叶“沙沙”作响,念儿环视着如墨的夜空,给小豆丁紧了紧衣服,一大一小快速的消失在庭院内。不远处的老树上一个黑影没入山林,转眼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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