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予大概是属树袋熊的,自己又拉了回去。
“你知道这个令牌上写了什么吗?”
“不知道。”他摇头,继续喝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小家伙似乎急了,攀着桌子就要伏在他肩头说话,他皱着眉刚想逃跑,小家伙见他想逃,连忙把话说完了。
“那个令牌上,有个“肃”字!”
说完,小家伙也不管他的态度,嘀嘀咕咕说了好些什么,楚颉都没有听清。
黑金的令牌的确不常见,不仅因为造价高,也是因为黑金的令牌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而上面有“肃”字的黑金令牌,他也有一个。
好巧不巧的是,五年前,丢了。
确切的说,是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丢了。
当时他只以为这是个偷东西的女子,一定能找出下落。
没想到,没找到,倒是五年后自己出现了。
至于这个孩子……
他定睛看着面前又回到桌前啃鸡腿的孩子,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和鼻子很眼熟,眼熟的像……
像另一个自己。
他有点惊讶,也有点狂喜,还有一点…
生气。
也说不好这种情绪,但总觉得有些不太舒适。
今晚她在此处,所以他这就来了,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倒是跟偷鸡摸狗似的。
卫燃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子,扯扯嘴角,决定打破这静谧的气氛。
“你大晚上来有什么事吗?”
“啊……”楚颉回过神来,“那个,是这样的,上次解风和我说,你想见念儿,”他熟稔的摸了个茶杯,结果发现茶壶没水,只得放下,“我已经知道了,明日念儿就来见你。”
卫燃听着好消息眉开眼笑,她都在这半个多月了,终于能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多谢。”
看着她眼神从尖锐变得温润,整个人都显得明媚起来,嘴角弯曲的弧度像是个可口的樱桃,楚颉连忙垂下了眼睛。
“那……就这样,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顿住,卫燃正琢磨着大晚上来就说这,见他又顿住,“怎么了?”
“今晚此事……”他轻轻推开房门,“不要告诉别人。”说完就溜出房间,俊秀的身影融入夜色。
卫燃轻轻掩上房门,背靠着门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傻子。”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床边,慢慢躺在床上,想着近来的事情,眼前的烛光越来越黯淡,身体越来越放松,空气中弥漫着香气的味道。
等等——
香气?!
大脑的警报让卫燃一瞬间有些清醒起来,难道说楚颉又回来了?
不可能,卫燃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迷烟,楚颉不至于这么下作,况且他就算要弄迷烟,也是在来之前,何必来来去去这么大费周章!
但此时朦胧的迷烟已经充盈了整个室内,卫燃的眼皮愈发的沉重,最终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黑色的身影从门外偷偷溜了进来,背起昏睡在床上的女子,消失在黑夜中。
门外列队的巡逻兵正常的巡视,一切,好像都是如往常一般,再正常不过了。
当楚颉收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解风带着假扮成送衣服的进来之后,并没有找到卫燃,而小翠更是一脸懵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卫燃告诉过她没到中午不要叫她,要不是主管带人来,她都不知道夫人不见了。
解风也派人去卫燃家里里外外都问了个遍,谁都没看到卫燃回来,幸亏卫予去上学了,若是他知道了,必定要发脾气。阿江也对楼内的事务做了些调整,将人手都撒出去找人。
楚颉也当即发布诏令,全城搜索客栈,各种铺子,关闭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不可擅自出城。
南宫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和国师正堵在了城门处,就当她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得知是楚颉下的令,心里冷笑连连。
我走,你不来送我,这个女人丢了,你却是全城封锁都要找到她。
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比我重要。不过,那又如何?
她终究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南宫婳眯着双眼,看向华贵柔软的坐垫下,嘴角划出一道恶劣的冷笑,“去,就说本宫和国师要回都城准备祝寿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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