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隔了这么远,卫燃没听到,但是她懂唇语。
他说:“被撞的可还舒坦?”
此时的卫燃本来就很不舒爽,再看到这样的挑拨,哪里受的住,她习惯性的按住自己的几个大穴,这几个穴位都是直通督脉的,可以提升人的速度和力量感。
卫燃不傻,她当然知道对面那个少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凭他乘坐的那个镂刻的雕花马车,她眼尖的看出来还是最金贵的金丝楠木做的,据说可敌水火交融,那个驾车的络腮胡子,别看胖墩墩的,一看就像鞑子的身形,又壮又有功夫,一看就不好惹。
但是她要给这个臭小子一个教训,所以她需要能快速的站起来,并且,去到那小子的马车上。
北乜尘看着被自己嘲笑的一脸是血的女子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微笑看着她,更觉得对方好笑,正准备再奚落她一句时,只见那个灿然微笑的女孩一下子从轿门前消失了。
下一瞬他只感觉自己的怀里钻进了一个重磅的炸弹,直接将他从马车门前推进马车内,“咚——”的一声,只感觉脊背骨头都要碎了。
一旁的络腮胡子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去了,听着马车内的声音,他虽担心却也不敢造次直接掀开门帘,只得小声道:“殿下你怎么了?”
而此时被叫到的少年简直暴怒,想他堂堂贵胄,从未如此狼狈过。卫燃虽然惊讶于他的身份,不过他又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他,所以没什么特别的阶级观念。
少年只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件突然抵在他的脖颈间,刚刚那张微笑的面孔满脸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明媚的笑容此时让他感觉鬼气森森。
她贴着他的耳朵,浅笑道:“我想,你知道你该怎么说。”
北乜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草原上的男儿都是一条汉子,被一个女人挟持真是丢进脸面,若是被他人知道自己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络腮胡子等不到回应,有些着急,万一出事自己有十个脑袋都换不回来,正准备造次去掀开门帘一探究竟,只听到冷漠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不碍事。”络腮胡子闻言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顿了一会之后,只听殿下又道:“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管。”
络腮胡子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身为属下的,就是要服从命令,所以他尽忠尽职即可。
卫燃满意的点点头,北乜尘刚想说“我都按你说的做了,还不快——”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腹部一痛,“啊——”他直接痛的叫出声来,卫燃掐着他的脖子,像是提溜小鸡似的掐着他,“你要是想让他们进来你就尽情喊,让别人看看你被个女人胖揍的样子!”
话音刚落,北乜尘只看到这个女人还不罢休,手直接朝着自己的脸而来,他怒道:“你敢!”下一瞬只感觉脸上噼里啪啦的疼痛感,虽说这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并不显得大,但络腮胡子还是感觉到了,他想问问主子,又想到主子说的话,思考了片刻,便当做听不见,默默的牵着马。
此时的北乜尘心里的耻辱感直接到了顶值,他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刀了,直接出手准备偷袭卫燃的腹部,卫燃轻巧的一闪,刀直接蹭破了北乜尘娇嫩的脖子,两方都往后一退,卫燃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