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珏情不自禁抬手,想要为她梳拢乱发,但刚一触到她的一缕发丝,惊觉失态,立刻收回了手。
只听金惜梦楚楚可怜道:“那你......还要我这个徒弟吗?”
轩辕珏默然不语,要还是不要呢?
金惜梦见他犹豫,转过身来,狠狠推了他一把,还把剩下的灵果扔在他的身上,“你当我真甘心受人胁迫拜师吗?若不是,若不是当初看你生得好看,我宁死也不会拜师的!要说以美色引诱,应是你引诱了我!”
轩辕珏怔住,俊面登时烧烫起来,“你......”
金惜梦将灵果给他塞了回去,“你不要我了,也好!大不了我再不吃你和老头儿的灵果便是!”她伸出右手,露出一截纤柔的皓腕,“你把封印给我解了!”
轩辕珏看着金惜梦的手腕良久,忽而轻笑,“你不是知道解印咒吗?”
“我......我,我,我忘了!”金惜梦不过在赌气,她哪里舍得断了与轩辕珏这唯一的联系?
轩辕珏对金惜梦半点法子都没有,他只觉得这女子就是一个漩涡,自己越是想要远离,越是陷入其中。
“你还是吃果子吧。”轩辕珏又递给金惜梦一颗灵果,金惜梦显然是喝糊涂了,刚才还说不吃,现下又来者不拒。
直到月已西偏,金惜梦打了一个小饱嗝儿,头一歪靠在了轩辕珏的肩上,终于睡了过去。
轩辕珏侧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宠溺地笑了笑,“看来,是被你这只小狐狸缠上了。”
翌日,金惜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从床上坐起,雨栀立刻拿了洗漱之物进来,“小姐,您可醒了,可有什么不适吗?”
“嗯......牙疼得很。”金惜梦迷迷糊糊道,她想要掀被下床,不经意摸到一件柔软丝滑之物。
雨栀打趣道:“小姐是还未醒酒吗?头一回听人说宿醉牙疼的!”
金惜梦也不明白为何牙齿会酸痛,通常都是吃多了果子,她才会......嗯?
“莫不是......”金惜梦心中咯噔一声,眼神儿也清亮了,她垂眸回想着昨夜的事,忽而见到手中握着一条雪白的帕子,手指间露出的帕角儿上赫然绣了一个“珏”字。
金惜梦忙将帕子掖进被衾中,对雨栀道:“雨栀,我的头晕得很,想再躺会儿,叫厨房给我炖碗羹汤。”
“是,小姐!”雨栀上前扶金惜梦躺下,才退出去。
金惜梦窝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轩辕珏来过,她只记得回栖梦轩之后,悄悄去了酒窖偷酒,之后的事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悄悄看着手中的帕子,懊恼不已,“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我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过了小半晌儿,雨栀又进来,“小姐,汤羹炖好了,您还睡吗?”
金惜梦哪里还睡得着?她将那帕子小心收好,便起身梳洗更衣。
“小姐,”露桂急慌慌走进来,“小姐,今日夫人那里收了好些请帖,都是给您的!”
“给我的?”金惜梦正在用汤羹,闻言问道:“都是些什么人的?”
“大多是恩街各大家族的主母们送来的,与小姐交好的便是轩辕家长小姐和萧二小姐,哦,还有郁蕊公主!”
“嗯......母亲怎么说?”金惜梦沉吟着,其他家族无非是为了攀交,郁蕊公主只怕是为了女学之事,而轩辕璧和萧岚歆与她现下关系亲密,发张请帖无甚特别。
露桂回道:“夫人说,叫小姐自行决定,只是公主那边还是不好怠慢。”
“嗯,那便先回绝了其他的,你亲自去轩辕姐姐那里说一声,就说我明日一定登门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