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金惜梦回头，警告地看她一眼。雨栀只好告退，出了雅间。

雨栀走后，姜允斌一挥手，一个小巧的铃铛从他手中飞出，在半空中化作一片无形，将两人圈在其中，那是隐去两人气息的结界。

金惜梦解了斗笠，望向姜允斌道：“阁下，可是狐族？”

姜允斌轻笑，起身抬手在自己心口处一抹，手中紫光一闪，便有一阵银色的妖气腾起，他霎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只狐妖！那狐妖一身银灰长袍，相貌脱俗，似有谪仙一般的风姿。

金惜梦看着他身后五条泛着银灰的狐尾和青色的双眸，登时怔住，竟是六尾银狐！

“你呢？”六尾银狐笑眯眯看着她。

金惜梦起身，左手搭在右手腕上，默念解印咒。下一刻，站在六尾银狐对面的，是二尾玄狐的真身。

“竟是只小玄狐！”银狐眼中闪烁着惊诧，“我也只在传说中，听过有玄狐！”

在玄狐从前的那方世界中，狐族的毛色可分辨其血统的尊贵，由高到低依次是白、玄、金、银、赤、紫、蓝、青、灰。

银狐显然对玄狐很是欣赏，他坐到玄狐身边，“小玄狐，你也是守护者吗？”

“我......算是吧！”她附身金惜梦后，也确实守护着金家。

但一个家族的守护者，一般要与家族中的祖先或家主定下契约，世代守护这一家族。银狐便是姜家的守护者，作为姜文怀唯一的儿子，真正的姜允斌早在出生前便胎死腹中了，银狐索性以他的身份投生到姜家，以免姜文怀绝后。

而玄狐并未与金家定下契约，算是自由之身。

“我叫银湛，你叫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自玄狐醒来，已有二十一年，但她却始终记不得自己的真名，“你就叫我玄狐好了！”

“也好，反正你应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玄狐了！”

两只狐狸聊了许久，银湛为玄狐讲解了许多这一方世界妖族的事，而玄狐也向银湛介绍自己从前的那个世界。

“看来，你很难再回去了......”银湛替玄狐惋惜，旋即又开怀道：“如此也好，你便嫁给我吧！”

“什么？”玄狐瞪大了一双赤红的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湛。

银湛却道：“怎么？你是妖族，难道还想嫁给寿命不过百年的凡人？”

玄狐闻言，沉默了。

“小玄狐，既然我们都有一个凡人的身子，不妨凭借这两人的身体给姜家留了后，我也算是对姜家仁至义尽，可以离开了，我带你去砥山生活，那是我们狐族的聚集之地！”

玄狐迟疑，“可是......”

“嗯？你喜欢了凡人？”银湛震惊道：“那怎么行！”

“他......也不算凡人......”

“修灵者？那就更不行了！若是被他发现，只怕要取你精魂的！”

“呃......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不会害我的！”

“唉！你这小玄狐，那他可心仪于你？”

“我不知道......”

“哎呀！总之，明日我便叫姜家向你提亲！”

“这......”

“若他在意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若他不在意，你便嫁了我吧！”